“一言为定哈。”长生笑。

“好，就依你所说。”倪晨伊同意。

“好。”倪晨伊离座起。

“你嘛去？”长生随问。

倪晨伊不明所以，歪看他。

倪晨伊喜，长生也兴，他之所以将决定权放到倪晨伊手里，既是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约束，没有决定权和有决定权却不用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二来就算二人了什么，他也不认为自己卑鄙无耻，十恶不赦，因为自古至今都是如此，千年之后是什么样他不知，至少当下风气就是这样，若是因为一个男人娶了妻妾就诟病诋毁，那皇上第一个挨骂，满朝文武也一个不剩，连老天师和张真人都得拖去游街……

长生闻言如蒙大赦，急忙起跟随，见倪晨伊神情怏怏，便言说，“此事你说了算，如果你真的反悔了，我也绝不推辞，不有什么后果，咱们一起担着就是了。”

见倪晨伊情绪低落，长生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了。”

智的下降，要知人的力是有限的，力都用在胡思想上了，自然不能很好的思考别的事情。

倪晨伊坦然，长生更坦然，他没有接受倪晨伊不是担心受人诟病，而是肩上的担太重，实在没力理儿女私情，他也并不介意别人知他和倪晨伊很是亲近，男人事理应如此，敢就敢认，他和倪晨伊在一起也没有觉是对张墨的背叛，一来二人之间没什么逾礼之举，不能因为有了张墨就对倪晨伊冷言冷语，那不是忠贞专一，那是薄情寡义。

于阗国王派来的人还没走，二人下楼之后直接自后门溜了去。

听长生这般说，倪晨伊大喜过望，“走，陪我去转转，你今天尽了风，我要带着你去游街示众，耀武扬威。”

“你的意思是等几年再说？”倪晨伊问。

路上的行人大多认得长生，见二人走在一起，免不得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貌似有理。”倪晨伊缓缓。

长生正说，“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能理好其他事情，就认为我也能理好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或许等到年纪大了，我就知该怎么理了，我这么说也不是缓兵之计，而是真心话，你看那些寻死觅活，哭闹上吊的都是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三四十岁的人很少有这么的。”

“对，”长生，“我这么说绝不是糊你，不比别人，只比自己，我现在的想法和三年之前就大不相同，三年之前让我焦烂额的事情，现在我稍微过过脑就知该如何理了。”

长生说到此略停顿，转而再度说，“其实我很不喜这看似毫无意义的谈话，但不谈也不行，不把事情理顺，心里总是别扭的，咱们今天就将话说开，以后也就不用再为此纠结了。”

“就这么说定了，”长生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唐都需要你们的粮草补给，我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你，我也不躲了，躲不是办法，迟早还是得面对。”

“天黑还早，我带你去逛逛吧，”倪晨伊说，“我不能跟你单独待在一起，我发现我意志不很定，我怕我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