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亲自领教过皇上的手段，皇上的气度并不大，而且疑心病很重，虽然表现的很大度，但内心还是希望下面的人能到绝对的忠诚，不是对公还是对私都与他保持绝对一致，如果下面的人不到，皇上可能不会表现来，却一定会在心里生闷气。

每个男人都是这样，他也不能例外...

杨开和大都觉此举欠妥，低声劝谏，极力阻止，奈何长生心意已决，二人只能无奈叹气。

站在张三的立场上，他自然不能怪罪王五，如果他怪王五不该继续跟李四朋友，那就显得自己心狭窄，人所难。

“我倒希望走漏风声。”长生随说。

长生笑，“一个没有缺的人是很可怕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忌惮。”

送心一事发生在比武招亲之前，张墨敢让府下人给他送心，说明张墨和张善不怕别人知他们在侍中府上，并没有偷偷摸摸，封锁消息。

陈立秋比他大，前瞻的比他远，猜到他以后可能会面对什么，在陈立秋看来他为师父罗了大的牺牲，他门最晚，牺牲却最大，作为承受师父恩德最重的四人觉愧对于他，所以才会无比郑重的向他谢。

张善和张墨错就错在他们估了皇上的心和气度。

想通这一，长生心中的霾散去不少，但他还是隐约为张善和张墨担心，虽然皇上知龙虎山是忠于自己的，但是龙虎山跟侍中有私，这可不是好事儿，类似的情况在市井之中也多有发生，比如张三和李四是仇人，王五跟张三是好朋友，跟李四也是朋友。

综合诸多细节，长生最终得了一个结论，龙虎山从未想过脚踏两只船，左右逢源，他们跟阉党没有关系，只是跟侍中有私。

没有谁喜绞尽脑的思考这些事情，长生也不例外，但他现在已经站到这个位置上了，不自己愿不愿意，都得思考和面对了。

不过此事有几个细节值得推敲，那就是他在宝清客栈住着的时候，府下人曾经在张墨的授意下过去给他送过心，而且当时来人还说过大人也是家信众，与龙虎山的关系一直很好。

长生虽然没有把话说透，但二人也大致明白了，对视一，没有再说什么。

这说明张善和张墨虽然跟侍中多有私，却没有跟侍中背后的阉党搞在一起。

“大人的心意我们明白，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可能会走漏风声。”大颇为忧虑。

加上前夜张墨跟他所说的那些话，张墨的立场也非常明确，就是跟阉党势不两立。

“咱们这个官儿也不知能多久，如果有朝一日获罪免职，你们有银两在，也能度日过活，”长生说。

命其在登记造册时将白日里查抄的赃银留下两千两，给与杨开和大使用销。

由于不赶时间，长生便没有策狂奔，换成旁人，双喜临门应该喜不自胜，但他心中却并无喜，只有忧虑，张善和张墨午后亲自过来求情，这让他心情很差，因为侍中是阉党一方，张善和张墨应该很清楚这一，二人怎么会跟此人搅到一起。

此时皇上就是张三，侍中就是李四，而龙虎山就是王五，龙虎山的这作法非常危险，皇上对张善和张墨可能多有礼遇，很是客气，由此导致他们对皇上的脾不够了解，认为皇上很大度，不会介意他们与侍中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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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明所以，疑惑看他。

脑里想的是龙虎山，目的地是倪家，到得倪府门前，长生觉自己肩上的担又重了几分，自己上不止背着龙虎山，以后还得背着倪家了。

如果没有这些有情有义的亲友，活着就会毫无意义。而一旦有了这些荣辱与共的亲友，势必就会有所负累。

阉党有线，皇上自然也有线，皇上应该也知龙虎山与侍中关系不错，但是在比武招亲的时候，皇上仍然暗中授意张善给他传递消息，让他趁机铲除阉党的羽翼。

但张三最想看到的是王五与他同仇敌忾，跟他一起对付李四。

到得这时，他开始明白当日陈立秋去往龙虎山看他的时候，为何在席间代表其他三人冲他郑重谢了，正如陈立秋当日所说，张天师亲自救下了他，随后又以天师的份恢复了师父罗的籍，此乃破例开恩，师父在天有灵，笑欣，但他却因此欠了龙虎山天大的人情。

回到后院，长生换上便服，自厩牵了黑公来，府上，自往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