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自古便被世人视为不吉之，很少有人敢吃，长生之所以买它也不是图便宜，而是他需要熬油药。他烧伤严重，必须敷药，最好的无疑是狗獾獾油，但狗獾不易捕捉，只能寻找代替之，狗獾虽被称为狗獾，与狗却毫无关系，反倒与黄鼠狼是近亲，故此黄鼠狼的油脂也有生肌止痛，治疗伤的效果。

燎泡必须挑破，但一旦挑破燎泡就不能再沾了，无奈之下长生只能忍疼痛，龇牙咧嘴的洗拭上的污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痛的，不时颤栗发抖，牙关打颤。

西去路上亦有逃难灾民，有了前车之鉴，长生再也不敢与他们结伴同行，既然保护不了他们，就只能远离他们。

他此时已经了李克用的势力范围，沿途不时可以看到东行的车队，他先前路过的汾于战争前沿，这些车队想必是往那里运送粮草补给的。

接下来就该挑燎泡了，烧伤的燎泡和磨来的泡还不一样，燎泡更疼，但疼也得挑破，不然伤势会恶化。

五六月份的河还是很凉的，但长生顾不得那么许多，往上游走两里，来到无人脱下了被烧的千疮百孔的衣服，直接浸中。

煮上黄鼠狼，他又自岸边的槐树上摘了几把槐树叶投陶瓮，槐树叶虽然随可见，却是很好的草药，可清肝泻火，凉血解毒。

一挑一挤一哆嗦，也不知哆嗦了多少下，终于全挑破了，连的燎泡也扎破了，也没办法逐一上药，只能将油脂涂抹全。

上过药，长生再度上路。

豆腐不耐饥，一文铜钱能买掌大小的一方，长生买了方豆腐站在摊位旁边吃，他买豆腐不是嘴馋，而是豆腐可以清益气，他上火气太重，吃些豆腐可以宽中清肺。

黄鼠狼个小，最大也就两斤多，很好炖煮，一个时辰便骨酥烂，长生将那陶瓮端到河边，借河冷却，最终得了些许油脂，将凝固的油脂挑之后，余下的全倒掉，这东西一臊气，吃不得。

此时正是金银开的季节，金银清肺去颇有效果，他原本是想找金银的，但未曾找到，最后只能薅了一捆蒿草回来，这东西清凉血效力一般，驱蚊却很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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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长生驻足街踌躇退之际，突然发现前面不远的一座院落里似乎有火光闪动。

由于李存孝的军队是一路自西面打过来的，越往西走，景象越是凄惨，田地荒废，十室九空，自上午巳时走到傍晚酉时，就没见过一完整的村落，路旁的荒坟比路上的活人还多。

快步赶到镇，长生停了下来，这镇的房屋大分都是完整的，但路上竟然一个路人也没有，夜幕之下一片死寂，诡异森。

此甚是合用，涂抹之后颇为清，疼痛也有所缓解，不足之是气味刺鼻，臊气太重。

他换洗的衣服此前已经与樵夫换了木柴和柴刀，只有上这一件衣服，昨日几番火海，被烧的千疮百孔，下也只能凑合穿上。

长生独居多年，并不胆小，但前这废弃的镇却令他有些心慌打怵，街两侧的房屋并没有遭到焚毁，但房门都是开着的，很显然先前住在这里的人已经离开了。

见到火光，长生安心不少，迈步镇，朝着有火光的院落走去……??

摊主见他狼狈，多有同情，又送了碗豆浆给他，长生谢过后，接过喝了。

半个时辰之后，长生离开了城池，除了两个面饼，他还买了个陶瓮和半罐盐，除此之外还用了一个铜钱自猎手里买下了两只被夹夹死的黄鼠狼。

洗去上的污垢，长生自河里来，想要将那两只黄鼠狼剥，到得这时才想起柴刀昨天遗失了，好在河边有壳，便用半边壳代替。

瞅着天上就要黑了，长生开始发愁宿，好在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有镇，距此当有两三里。

再度上路，痛楚减轻许多，只是被熏坏的睛一时之间不得复原，山风过，总是泪。

城西行，五里之后遇到小河，长生走到河边对映照，果不其然，发一没剩，直接烧成和尚了，和尚还不是个好和尚，一的燎泡，整个儿一癞僧人。

河冰凉，浑上下的灼瞬时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