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背不动他，”林长沉声说，“事已至此，就留在此吧，该来的迟早要来……”

李中庸说，“猴的主人应该也在附近，但他为什么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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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眉微皱，没有接话。

“你的意思是里有毒？”陈立秋猜测。

不等长生回答，李中庸便接过了话儿，“不老五打没打中那只猴，猴都已经受惊了，势必会将先前的遭遇告知它的主人，不意外的话，猴的主人应该已经知我们有所察觉了。

自林中观察片刻，不见猴跟来，众人开始自林中向西南方向移动，走两三里后，前方现了一条小溪，溪潺潺，清澈见底。

“你说啥？”图鲁用袖嘴。

登州多有丘陵，即便众人选的是空旷的官，也不见得能够甩掉猴，因为猴可以自远的林中暗中跟踪。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转看他。

林长摇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不要与他们冲突结仇，走吧，离开此地。”

田真弓摇，李中庸和陈立秋也摇，长生自不必说，是他最先发现异样的，自然不会饮用溪，几人之中只有图鲁喝了，而且还喝的不少。

“还是我来背吧。”陈立秋迈步走向图鲁。

此时图鲁已经形不稳，摇摇倒，李中庸急忙扶住了他，转冲陈立秋说，“老三，你带上木箱，我背着老大。”

“知又能咋样，敢找咱们麻烦，打的他老娘都不认得他。”图鲁握拳抬手。

“不到面的时候，”林长说，“可能是没有等到下手的机会，也可能召集的帮手还没有赶来。”

长生起袖，自里捞一条小鱼，那条小鱼不过指大小，之后自长生掌心扭动挣扎。

“啊？”图鲁愕然瞠目，不里是否真的有毒，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在长生示警之前他已经喝了。

林长言罢，图鲁想要接说话，但只这片刻工夫，他已经言语混，难能分辨了。

见此情形，李中庸急忙放下包袱，自包袱里拿一件酷似折扇的事，铺展打开，取了溪逐一滴在不同颜的五扇骨上，转而定睛观察，“不是火属毒药，不是金毒药，不是毒，亦不是土毒和木毒，里真的没毒啊。”

了我们很久了，只是我们一直不曾察觉。”

田真弓拿过陶钵，将里面的溪泼掉，转而言问，“师父，如何是好？”

听林长这般说，众人无不心中凛然，陈立秋扔掉了叼在嘴上的狗尾草，正问，“师父，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众人先前一路疾行，都有些渴，发现小溪之后图鲁大步上前，放下挑着的木箱，俯饮。

“吓死我了，”图鲁如释重负，指着溪说，“如果里真的有毒，鱼早就被毒死了，想必是天冷，鱼不……”

林长一直端着田真弓递来的陶钵未曾饮用，思虑过后轻抿了一，但他并未咽下，而是自嘴里品了品就吐了来，“不是毒药，是麻药。”

长生托着小鱼冲众人说，“这鱼我们这里叫它趴地虎，最难捉了，见人就跑，你们看，现在我伸手就能捉到它。”

图鲁话没说完就打住了，因为他所指的地方恰好有几条翻肚儿的小鱼自上游漂了下来。

“那鱼啊，啊，咋，啊回事？”图鲁有些齿不清。

陈立秋又转看向长生，“老五，你先前扔石打中那只猴不曾？”

听林长这般说，众人便开始收拾行李，此时是午后未时，担心被猴尾随跟踪，一行人便离开山林，挑选空旷的路径一路疾行。

“你们喝下溪不曾？”林长沉声问。

李中庸抬手摘下上的银簪，沾检试，“银针并未变，不似有毒。”

长生也很渴，就在他俯想要喝之时突然发现了异常，“咦，这里的趴地虎怎么不怕人。”

一气走二三十里，到得傍晚时分，众人离开大路，穿过田地官南侧的山林，官两侧都是田地，很是空旷，倘若猴想要继续跟踪，势必要穿过这片田地，而猴只要穿越田地，众人就能发现它。

“此名为醉鱼草，常见于江南地域，北方不得生长，”林长正说，“醉鱼草虽然不是剧毒之，却能令人四肢麻痹，不受指使。”

众人也纷纷走到溪边喝，田真弓随带有陶钵，便用钵盂盛了溪，呈给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