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路，应当与纸人师类似。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知自己的路，不在剑。

午后时分，张羽盘坐在茶几前，拿着笔，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有不懂的、不确定的，就声问灵诗剑；而灵诗剑坐在他背后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刷着科目一，有不懂的、好玩的，就声问他。

非也。实在是这货在剑法上的天赋，不怎么样。

甚至，他的路不在战斗之上。跟灵诗剑这剑天才加战斗天才在一起，他知一件事，靠打架，他这一辈都不可能翻。

打架这事，有灵诗剑在，足以。他以后要的，就是动动脑，搞搞后勤。

须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仙界有仙有神有妖有，不辨他们的立场，但知，他们都是智慧生。

科目一，是灵诗剑的要事，学一门法术，却是他的要事。

他学了许久，在灵诗剑这剑法天才的教导下，也只勉学会了两式剑法，还是最基础的剑法。

对于张羽来说，拿到功法要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灵诗剑伸展，将一双脚丫踩在了张羽背上。

若有想修仙的同学，且不问你的天赋几何，也不问你善不善长打架，甚至都不问你懂不懂经脉位，只问你，文言文学得好吗？

既然都是有脑的，那就说明，脑力，依旧于蛮力之上。

一问一答一讲解间，竟有几分七八年前，两人在课间商讨难题的样。

没错，是翻译。

如果不是遇到了灵诗剑这实力过他太多的阶修士，比如，被他局的是一个采气境剑修，或者，他是一个采气境的纸人师，那么，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别人有恐怖到极致的动态视力，他只能看到刀光剑影，别人能看清楚刀剑的来去动向；别人有恐怖到极致的危险知、弱觉察，他就只能等剑砍到上了，才知痛。

而文言文，实在是不方便研究、修行。

危险的事情，给年轻人去，他藏在后面就好了。

大约功法都是很久之前的古人编写的，他到目前为止接到的三门修行功法加两门法术，全都是用文言文写的。

就像李淳罡“从摸到剑的那一刻起，就知自己将是剑魁首”一样，张羽在摸到剑的那一刻起，就知自己不是那块料。

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张羽将三本功法一气翻译了下来，得到了三本普通话版本的功法。这得益于他已经翻译了两门功法，有了不少经验。

“好！”灵诗剑说，“帮我问问，我也要一次过。”

那么他的路，在哪里呢？

灵诗剑则是一边听他的经验，一边刷题，当刷到刁钻奇怪的题时，就会笑呵呵的拿来考他。

而这个时候，他往往也答不来。

光从窗台缓缓地向屋内挪动，到猫窝，过茶几，到饭桌。

三门功法，或者说，一门修行功法

至于说剑法，为什么灵诗剑那一妙的蜀山剑法不传给他呢？是灵诗剑因为私心、因为宗门规定，故意不教他吗？

张羽是考过的人，加上本是擅思，善于总结，所以有许多经验，都仔细说给灵诗剑。

他作为一个修境修仙者，却只会法，不会术。一法力，遇事临敌时，只会像个普通武夫一样靠蛮力。甚至还不如别人那些习武多年的人。

帮你问问他是报的哪个驾校。”

就比如纸人师这样的，以纸人之术，于暗局。

陪着灵诗剑学了一会科目一，张羽便去拿来昨晚从纸人师那里搜刮来的功法和法术，研究了起来。

两人说着些驾校的事，又说了说科目一的题。

秋日的太懒懒的，从窗台照来；这时的风也没有神，无力地拂动窗帘。

守着金库，却没有钥匙，就是他目前的境。

天赋上的事，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