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对于张羽来说，糟糕事一大堆，唯一的幸事就是，他的手机放在车里了，没有被他自己打坏。

“……”

车上有许多凹痕，有的，是短打来的；有浅的，是拳打来的，车窗玻璃都现了裂纹。

何况如此良辰景、才佳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现在不仅是需要修车了，还需要洗车。

灵诗剑缓了一下，指了指车里：“雪雪拉车里了。”

她绕过车，到副驾驶位置，车没有锁，她伸手拉开车门，弯腰，探车里，然后……

“尹康对倪不算。那她对张羽算吗？尹康囚禁倪，她纠缠张羽。尹康折磨倪，她拉着张羽修仙界，这个他完全陌生、又极度危险的世界，又何尝不是一折磨呢？

“那万一他真你两个境界呢？”

他拿了自己的手机，关了车门，随着灵诗剑一起，压着路慢慢的走。

“你刚刚还说，修行是为了free，是为了逍遥，怎么就不可能现大隐隐于市的大修士呢？”他问。

张羽的脸更黑了。

“！！”

“何况，正面跟剑修战斗，除非他我两个境界。”

她想着，走在街上，却得不自己的答案。

“她真的张羽吗？她……是病吗？”

因为如果直接否定，自己不张羽……那她第一个不接受。

张羽问：“不怕那个修士来搞偷袭？”

拿纸巾简单给清理了一下，又拿车用香了，味稍微好了些。

声响，叫城市的夜更宁静几分。

他在打量车，心里滋味复杂，灵诗剑竟也没有嘲笑他，径直走了过去。

灵诗剑双手在运动服衣兜里，视线跟着汽车尾灯过去，脑想着、刚刚没有说来的事：

她快速缩回脑袋，又拿手去捂住鼻。

张羽想了想，他活了二十几年都没听过几个修仙者传闻，这么算的话，修仙者确实很少。

张羽盯着蜷缩在驾驶位上的小猫，里杀意毕现，他很难相信，那么萌的一只小猫，能拉这么大一坨、这么臭的屎！

灵诗剑浅笑起来，分明学了倪的温柔笑容：“我是见心境，上面是明境，再上面，是大衍之境，一个大衍境的修士，何必苟在凡间？”

张羽正站在这边心疼地打量自己的车，发现她的动作，不解问：“怎么了？”

他不知修车需要多少钱，也不知去修车时，该怎么跟修车师傅说……啊，是我自己没事拿拳砸成这个样的。

这车不能要了……

清理了车，又取了耳机，灵诗剑看向张羽，下了步行，示意：“走走？”

“我不走远，他就不敢来……”灵诗剑，“他这修炼剪纸成人的修士，一看就是藏尾之辈，哪里敢来正面应战？

“不是说不可能，而是太少了。”灵诗剑说，“修士比你想象中更少，而一个隐匿于凡间的大修士，还恰好被我们碰上的概率，几乎为零。”

……至少凡间的修仙者很少。

穿过街，走到车前，借着路灯光，张羽看到了自己的车。一瞬间，他的脸又黑了。

还有三两个小时才得天亮，哪能又回小院坐着呢？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