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有说完。”

“??我不会拿旁人来气你。”她一字一句缓缓说。

更令她难受的是，即使他察觉了，他依然每年都会带温柔地笑着问她要不要去赏红。

那汗一半是他跑来的，另一半是被吓来的冷汗。

他额上那只圆的兔让他看起来更呆了一些。

只见她脚步有些虚浮，形单影只的影在一片光明媚中更显孤单。

“但看来你替她贴完就很累了，我也不想你替我贴了。”她自嘲般笑了。

说完，她便独自离开了他们。

“易承渊，我本来是想等你替她贴完之后，再找你去赏红的。”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任何情绪，“除了你，我本来就不曾打算找任何人去。”

“你也曾经说过，这辈只会替我一人摘。”崔凝苦笑，“我们都不一样了。”

但他宋瑾明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她边的，猜猜他想不想回去？

“崔！”

啪的一声，她剪的那只兔让她狠狠贴到易承渊的额上。

“什么意思？”易承渊眯起睛。

宋瑾明闻言，嘴角浮起细不可见的微笑。

有好几回他们都以为对方会声把前方的倩影给喊住。

“我早猜到了。”崔凝垂眸，“所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我仍有些伤心。”

“再不跟上她就走远了。”宋瑾明冷漠提醒。

易承渊以寒霜般的神瞪了宋瑾明一。

“你收宋瑾明的，是为了气我？”一寒意从他五脏六腑发，刺痛他所有知觉。

两个同行的男人没有声，也没有多看对方一。

—

不要急，会有，两个人都有

剑弩张的两人唯一共识，是不痕迹地悄悄跟在崔凝后。

“你对我说的话，都是一时哄我的？”易承渊的声音很轻，带着快要心碎般的小心翼翼。

想到杜聿从一年的可惜，到之后了然于般的失落，她都到愧疚不已。

“我不过是找个地方替你的无能想办法。”宋瑾明事不关己地回。

“同杜聿成亲的那三年里，每一年赏红，我全都推托了。三年来，我不曾同他赏红。”

他嘲讽般对崔凝冷笑，“这就是你的渊哥哥，想回到曾经？我看你慢慢解释吧，顺解释过去三年杜聿都摘了些什么给你。”

那语气像极了风凉话。

“??你怎能收他的桃？”方才元晞说那番话时，易承渊的理智就已经几乎要崩解，这下听见她收了宋瑾明的桃，更是心痛如绞。

崔凝笑得很轻，可神里的悲伤却很沉重，“因为你说过的，你这辈只为我赏红摘，我也只能收你的桃??所以无论杜聿有多失望，我都不肯陪他去。”

是啊，他们两人都想回到那好月圆的曾经，完无瑕的两情相悦。

易承渊以杀人般的目光投向宋瑾明，而宋瑾明笑不笑地将嘲讽全放在脸上。

“依依——”

一旁的宋瑾明原本没有打算说话，可当她的视线落到自己上时，忍不住开提醒一句，“依依，早就不一样了，你清醒。”

“怎么跑得那么急？”她拿手帕，想替他将额旁汗。

“我替她赏红，是因为表嫂她承诺，只要我摘给她，就再也不会搓合我们。”

可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件事是像抓般质问她，“你收了他的桃？”

却没想到，先唤住她的是另一个人。

她一回用这般冰冷的神看他，使易承渊不敢再动。

“你方才把她带去哪？”

“依依！”

“我只是难受?你我怎么会成这样了呢??怎么明明我们两人都还在，情意也在，可却全都是人非了呢??”

崔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转过，是自己挤微笑。

宋瑾明知，她扛上肩的那些实在沉，但也只能远远望着她。

易承渊闻言，瞳孔一缩，语气有些慌，“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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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们——”

僵在原地的易承渊愣愣看着她中逐渐浮现的失望与绝望，却不知那从何而来。

追上来的易承渊使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而易承渊则是看了她的悲伤，他想默默跟在她后，直到她转唤他。

一旁的崔凝的神黯了一下，沉默片刻之后开，“收了，又如何？”

崔凝自己挤苦涩无比的微笑，“你们俩让我独自静静好不好？太多事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不是??我不是怪你?我没有怪你??”她退了一步，看了看易承渊，又看了看宋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