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姜玥，与贵妃说完话后，带着笑脸特地找上她了，她说了什么？

王蒹葭站了起来，疯狂四张望，最后将视线停在崔凝上。

她也在场。

她早该发现不对的，明明姜玥拿的是皇后的赏赐，谢的却是贵妃？

“她在宴上得了赏?在寻珠的时候??她离得近?她说了几句话??”

再抬起时，崔凝中有着某决意，她笑着握住了王蒹葭的手，轻声说。

在她那不寻常的注视之下，崔凝觉脊背一凉，隐隐退了一步。

一只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裳，将她的思绪拉回。

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居然很快就叫对了崔凝。

那是明明让她活活害死了，却仍然在死后替她打算，这之中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一阵惊恐浮上王蒹葭那衰老许多，已看不半分昔日艳的脸，她惊慌地想要后退，可崔凝却抓着她的手不放。

“是谁呢？是谁把这消息透给你的？”崔凝的声音很轻，可是抓着王蒹葭的手却是用尽她所有力气。

在此同时，崔凝看到前方转角映一团人影，心一惊。

就在寻珠前，易皇后离席而去，而姜玥游戏得了赏后上前再次谢恩。

就在卢辛夷与灼华提心吊胆时，崔凝脸上的讶异敛下了，取而代之的是盈盈一拜。

“你来了??”王蒹葭踉跄走近崔凝，脸上挂着微笑，“恭喜啊??帝后主婚，这是多风光的事??我也替你添妆??好不好？”

“是姜玥??！”王蒹葭痛哭涕，“皇后娘娘?是姜玥??”

“是我不对，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是朱半山同您说的么？不是，因为他得负责煽风火，所以这不会是他自己起的，只会是另一个人说的。”崔凝的声音很轻。

“我说，你这香我很喜，借我看看可好？”乐宁公主指向崔凝腰间的兔香。

灼华在旁听了，顿时大惊失，要上前将王蒹葭与崔凝拉开，可被卢辛夷一脸严肃地拦住了。

“我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乐宁公主皱眉，对崔凝的失神很是不悦。

“我不知??我不知这件事??”王蒹葭摇，像个脆弱的孩般往后退，“我不知他要还兵符，我不知??”

如今回想起来，姜玥脸上带的微笑是那般让人脊背发凉??然后她说??

“娘娘，我与承渊赐婚那晚，国舅爷要归还兵权。”

王蒹葭茫然地眨了眨睛。

崔凝怔怔地看着她，放开了抓不放的手，想到了那年的宴。

那日易皇后办了宴，同自己说，有劳她给易承渊造个家，让他有所依归。

“您知这件事对不对？真奇怪呀，您都在里，是怎么会知的呢？”

她说什么呢？

“我不知??”王蒹葭的如同被风散的窗帷般疯狂摇摆着，“我不知??！”

“谢贵妃娘娘。”她换回了旧时的称呼。

“你知的。”崔凝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记得的，有人在凯旋宴之前，告诉了你易国舅会在宴上归还兵符，你听去了。那人是谁！？”

在王蒹葭恍惚的视线之中，前的人不再是崔凝，是得知她在上赏人掌，害人自尽，而无比震怒的易振理。

“依依??”

“王蒹葭，错了事就得认！”崔凝重复了易皇后曾说过的话，“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说的兵符！”

“崔凝。”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