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雾摇，“背刀是蓝的，你是黑的。”

纳雾气，手在谢行止看不到的角度用力拽了下柳舟刻衣袖。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纳雾添了笔墨，压平纸页，在最后剩下的一片空白画了只鹦鹉游。

谢行止瞧了他袖中一角的剑帖，轻声慨，“希望他的刀能比他嘴更。”

纳雾伸手去接，烛光透明黄的绢纸，散发泽，映亮他掌心。

纳雾着笔杆，诚实摇，“舟刻说我会写苗文便好。”

刀宗神反复，黏在纳雾上打转，等藏剑弟走到面前才一咬牙，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平淡中带着儿嫌弃的态度，一听就不是对鸟。纳雾偷偷瞄了不发一词的谢行止，好奇：“你怎么知我画的不是背刀？”

柳舟刻一掀，冷冷吐字，“丑。”

纳雾依样画葫芦，照着摹写几遍，写着写着“囚”字外框就被画成了个圈。谢行止看他握笔姿势不错，就是写的字总不如意，低低如飞鸟林，四散奔腾。

柳舟刻叮嘱了句，低看见桌上用过的笔墨，视线停在纸角的画作上。

“小心。”

谢行止借来笔墨写下三人姓名，趁柳舟刻去剑帖的空档教纳雾写“泅”字。

柳舟刻视线凝在纳雾的字上，顺势看过去，谢行止施施然将纸折平收怀中，望着他笑：“丑没关系，但不能没有。你说呢，柳兄？”

谢行止住意弹起步冲向藕糍的背刀，“说给你找了个对手。”

“泅是什么意思？看它四四方方的，泅莫不是一个人被困在牢里了？”

纳雾恍然大悟，快速在纸上写下一行苗字，谢行止看他提笔落墨，虽然看不懂，但从字形来看，优程度和中文比起来简直天朗之别。

“这是你。”他着重在鹦鹉背上画了把刀，指给谢行看。

“这难不是背刀？”

“彩灯！”

已经看不下去朝这边过来，若被抓着借赶去未免太得不偿失。

斜里横伸只手，当着他面取走那页墨凌的纸。

劲风片过，柳舟刻眨落到两人跟前，手里还握着包腾腾的藕糍，“说什么？”

———

谢行止让他逗笑，“不是，泅是指游，并非囚禁的意思。”

“柳舟刻没教你写过字？”

事实上他连中文编成的书籍都看不不太懂，柳舟刻自己沉默寡言，大分时候都是靠日常用词用句教学纳雾，再些纳雾坐不太住，他也不迫，会直接动手替纳雾理掉。

纳雾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柳舟刻反握住纳雾的手，保持八风不动的态度。

“一句山歌，大概是说在幽的溪谷泅。”

今日一程费时费力，柳舟刻报完名回来，夜已经浸西湖中，他手上提着盏编成杏叶模样的灯，竹削成的提把上缠着翠绿的柳枝。

“不要怪气。”他小声劝阻。

“画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