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越发哭得鼻涕泪一把，再三叩谢，走了。

老朱本来只是怀疑他，这会儿也坐实了。

要不是他是淮西的老臣，早被老朱踢到一边去了。

刘伯温，宋濂都是谨慎的人，也从不会在皇面前评判别的大臣。

朱柏微微挑眉：嘶，原来老朱知李善长是臣啊。

其实他倒是起得来，可是听言官吵架太无聊，还不如在大本堂听课呢。

朱元璋却不生气，起把李善长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李卿忠贞直言，朕如何会怪罪。以后还要你多多提醒朕才是。”

朱元璋回到御书房，把李善长传了来。

这家伙脑不行，比不上刘伯温一半。

所以他要安抚一下他们。

老朱肯定还是要敲打他。

果然，朱元璋说：“你反正也力过剩，从今日起重回御书房，看奏折。啊，对了，早朝你也来听听。”

这一腹黑帝王术，难怪让那么多猛人都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朱元璋等李善长一走，指着他离去的方向对朱柏和朱标说：“看见没，这就是臣。”

朱元璋坐下说：“只要到把兵粮钱吏所有权力都攥在自己手里，特别是兵权，不臣怎么，都只是梁小丑和皇权的工。说到底，其实文武百官都是工，不要把人品看得那么重。”

年轻人嘛，满腔血，不臣有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总是想匡扶正义，锄去恶。

所以想来想去，多半是朱标无意中向朱柏表的。

朱柏和朱标都恍然大悟。

他也有过这样的岁月。

朱柏抄手默默看着他。

比如用来牵制刘伯温这样能力超群，又油盐不的人。

朱元璋脸一沉：“来，必须来，就站在你大哥旁边。省得你一有力就瞎折腾。”

李善长一来就垂泪跪下了：“臣该死，不该妄言，但臣绝无半诋毁刘大人的意思。”

朱柏暗暗叹：果然姜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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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是有惊讶的，毕竟朱柏年纪那么小，哪里分辨得忠。

编的那一只是瞎猫撞到死耗提醒了老朱而已。

朱元璋又说：“朕知刘伯温很厉害，很正直，很清廉。就是因为他能力过人又太正直清廉，在民间名声太好，朕才不敢依靠他，而是要压制他。你们想想看，他要是把所有大臣都聚集到一起，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现在看他们斗，我们就省心很多。这就是势力均衡，刘伯温的话叫协调。刘伯温是面，李善长就是面。”

刚才朱柏在朝堂上敲山震虎，让朱元璋看朱柏对李善长的厌恶。

我在朝堂上也没指名姓，结果这么容易就把他诈来了。

朱元璋神秘地一笑：“朝堂里不能只有忠臣。李善长这，虽然能力不算很，整天想着怎么害同僚，着实是个小人。可是他对朕忠诚，就够了，在朝堂里还有大作用。”

朱柏苦着脸：“父皇，我起不来。再说，我还要去大本堂听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