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疯，只有疯才会真的拿命去赌。

或许现在程度还不，但他有把握在他走后的每一天她都会更他一。

周京洄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他就一个目标，一条路，但凡留下一气，都要爬着回来。

“等等，”萧声晃着，嘴里咬着牙签，突然想到什么，喊住他，“既然你自己早都在布局了，后方应该也有人，理说也犯不着偏要在这个时间自己去送死。”

他可是见识过秦发飙的，别看这小妮平时好说话的，要是到她底线，也就是彻底除名。

因为这里有人在等他，等的也只能是他，除非他死了。

周聿文不是说把他丢冼雨江都洗不净，不行，那就用火，千锤百炼，总能锻造一副崭新的躯壳。

他忽然想到一恐怖的理由，脊背凉了，整个人冷下来，充满戒备，“你到底在玩什么样？”

“行，要是搞砸了，我可帮不了你，”萧声仰天长叹，“初生犊不怕虎啊.......”

周京洄轻笑着摇，“但她不你，最多就是失去亲人一样伤心，懊悔。”

“疯！”

他听到萧盛在背后骂他，但一也不排斥，弯浅笑，承下这声骂名。

这话萧盛可不听了，吐了嘴里的牙签，站起来，耸耸肩，一副要决斗的姿态，“别太自信，她也没把你当回事。”

周京洄怼回去，“大不了死缠烂打。”

萧盛打心底喜这小，跟自己年轻时候一个样，有冲劲，有狠劲，还够疯，认准了一个目标就往死里冲。

月透过斑驳的槐树叶，漏下细碎的皎皎微光，洒在他底，剪开重的迷惘，也漾开一圈圈温柔。

这一句就暴了年轻气盛，萧盛冷哼了声，扭向他那边，“好，太远的事先不提，下我得先见识下你的能力，我记得阿安排你去国换，你预备怎么玩消失？而且你一消失，那边的队员肯定不过来，到时候这个烂摊怎么填？”

“用不着你心，这是我的事，我会搞定，两周后边境1号见，”周京洄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不再耽搁时间，转就走。

周京洄背过继续走他的路，她就是他，他知。

萧盛冷瞧着，不屑地很，“我也能为她去死。”

“你没别的人选，只有把我送回去，才有可能把周聿文从老巢骗来，同时抓个现行的同时截住一大笔脏款向世界各地。”

萧盛重新窝回去，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后，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哦？有自信的，就算你觉得自己逞完英雄能顺利回来，你觉得她会在原地等你？能原谅你算计她？”

因为他发现了他们的共，喜站到死里，去看生。

那张英气锐利的少年容颜，褪尽了稚气和不羁，倒是有几分敢打敢拼的军中汉豪气。

周京洄就不会给他恐吓的机会，把话说死了，“我还得回来找她，死不了。”

“如果我死一次，能换一个跟她在一起的机会，我愿意赌，”周京洄停下脚步，仰起，刚好看到那冲云层的满月。

萧盛了个哨，“行啊，那我就省心了，不用教你自保的方法了。看不，你小还上，愿意为了阿以犯险，就没想过这可能是张单程票？”

但他还缺一推力，于是准备先测测他的胆，以防止他故玄虚，将腰间冰冷的黑丢过去，“会玩么？”

周京洄就着稀疏的月光，凑到鼻尖闻了闻，丢还给他，“空包弹。”

也只有他这样的疯，才会苦计，连环计一齐上，就为了洗净内周聿文的脏血，脱胎换骨后能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