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耳过去，轻声说：“我帮你，你想什么我都帮你，包括死周聿文。”

周京洄继续加码：“你想通过让Ken落扯电竞圈背后的一整条灰产业链，包括周聿文在幕后纵的实证，但仅凭这还远远不够，最多也就是些幕后参与的罪证，当年替他卖命背锅的贷款公司法人都被他理净了，你无法证明他曾经手上握有人命，别忘了还有人力保他，能全而退也说不准。”

于是扬起下，沉着嗓，周气场都变了：“就这？”

冷夜不敢置信，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是替朋友问，还是自己？”

周京洄痞笑着直起，重新和她对视：“但你没有确实的罪证，没有罪证，那些尘封的真相就都翻不来。”

“我有，”周京洄一锤定音。

“谁？”秦眯起睛。

“他现在逃到缅州，就算被通缉，要求缅州将他遣返回国，但申请联合办案难上加难，他只会在缅北活得更好，继续害人。”

他在她的鼻尖落了个吻，小心翼翼，又近乎执拗，秦能受他的战栗。

而他的专注神像个久经磨练的成熟男人，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利弊，是这抹燥中难得的清冷。

周京洄底涌起一阵痛楚：“我妈妈。”

他不需要问秦的来历和目的，他只知自己愿意。

周京洄认真地盯着他，不回答。

几秒后，冷夜听到手机里的提醒：支付宝到账伍佰元。

周京洄扔下巾，低开始摆手机。

这话落在周京洄耳里却刺耳，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玩。

秦拿到东西了，自然翻脸不认人，轻松逃他的掣肘，捞起外，开始整齐被的长发。

“不然呢？”秦眸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将烟盒放到窗边，“今天允许一烟，仅此一次。”

冷夜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他在开玩笑，就不认真答了：“我的答案不免费，转账五百解锁。”

秦不信，继续试探：“怎么帮？”

忍耐的滋味不好受，但起码心里舒坦。

她以为这个奖励算回本了，没成想却是彻底扯破了面前这条小狐狸掩藏好的温良。

冷夜摊了摊手，投降：“行，不多问，收钱办事。答案很简单，三要三不要，要温柔，要真诚，要尊重，不迫，不小气，不固执。”

“他现在躲在缅北什么地方只有我知。”

曾经周聿文迫他放纵，而现在秦教会了他隐忍。

周京洄依着台发呆，在心底反反复复咀嚼这句话。

理谁都懂，但实行不易。

过去的十八年他活得凄惨，毫无尊严的忍耐等同于凌辱。

周京洄有短暂的失神，他有一万想要发狂的驱动力，但他忍住了。

秦稳住心神，反驳：“我就是从缅州回来的，要查到他在哪儿不难。”

现在他有选择的忍耐，是一由骨到的重塑。

她今天心情不错，周京洄办事也给力，愿意给他甜，于是勉给个笑脸，顺便了他的脸：“真乖。”

他猜秦是为了复仇，但为了谁却猜不到。

他开始变回咬牙切齿：“秦，我不是你的玩，打个掌给颗枣就能安抚。”

秦死盯着他：“对，我确实没有。”

秦怕开有烟味，从兜里摸糖，刚拆了包装嘴里，就听到后一阵呢喃，还夹了几丝可怜。

“那你要的有多，扭的瓜不甜，”秦拍开他的手，恢复冷脸。

秦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少年上灼的气息和他柔的嘴，快要将她腻死，连带着周空气都被炙烤地。

对秦来说，不来很难，他看到她就忍不住凑上去，但既然没别的捷径，那他也会学着尽力克制。

周京洄却听不去，双手扶着她的肩，用力到差把她骨碎：“你知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周京洄一脸失落：“利用完就扔，不对我说什么？”

秦眨眨，不以为然：“我们合作得不愉快么，之前一次置换，你要战队，我帮你实现了，夏季赛也承诺你上场。现在你帮我取证Ken的罪状，为你未来职业铺路，顺便造福整个电竞产业，积福积德，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