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明荷料罗湾海战提前打过之后，朝中反而有人担忧，王士昌这个主张海禁的老古板，会趁着大胜的威赫之势，直接把荷兰人送银的海贸之门给关上？

商家也是山望族，与张家相厚，商周祚不迷信海禁，但主张加师海防，且此公将来还要升作吏尚书，俗称“天官”。

(本章完)

“阿爸，军门提前到厦门了，俞总兵已从金门赶回来迎接。不是王军门，说是姓商。”许一龙向父亲许心素禀报。

齐眸光闪动，仿佛豁然开朗。

却见郑芝龙，已笑逐颜开地对郑海珠：“阿珠，商军门边有位公，是你的故旧知音。”

现任的福建巡抚不是王士昌么，又没吃败仗，朝廷这时候换人作甚？

原本的历史上，商周祚并没有那么早成为福建巡抚。

军门，乃是对“巡抚”的尊称。

除了向他宣传火炮和重型火绳枪的重要之外，郑海珠还惦记着，自己相甚厚的另一位才俊，卢象升，快要士及第了。

一个月后，位于印度洋达维亚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总，果然派来总督授权的使者，答应与福建当局谈判。

倏尔又沉：“你不是说，女真虽骁勇，底下人却常常冻馁不堪。穷成那样，还买得起鸦片？”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才四十几岁的商周祚来到福建，在郑海珠看来，都是喜讯。

许心素何等心思明，听郑海珠几句一，即刻意识到，前这个看着也不过二十、也没有儒巾裹的年轻人，背后的家族乃是浙江名门，他们与松江仕宦必也常有往来，自己的儿许一龙要跟着郑海珠去浙直走学之路，少不得要多跟张三公们多近乎，打他们的圈。

郑海珠笑着向许心素引荐：“这位是浙江山鼎鼎有名的张家三公，祖上可是过状元郎的。抚顺打鞑时，戚家军的合机铳有他资打制，城上两个算仰角的女炮手，更是自三公与其兄捐银所办的松江学堂。”

许心素一愣。

不称呼张公、而是以对方家中行辈称呼，已说明二人关系不一般，对方更是满脸松泛之地抱拳回礼，揶揄：“郑当家，两年不见，听说你把仗，从北打到南，我若还钻在那几个宣德炉中不来，真是愧对近朱者赤的圣训。我发奋之下，向商伯伯遂自荐，了幕宾。”

厦门卫所外，郑海珠与张燕客照面之际，不带半拘礼之意喊这个称呼时，与她同来的许心素就掂量，“故旧知音”四个字，还真不是郑芝龙那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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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珠捻着手里的鸦片膏：“此纯度有低，卖价也有天壤之别。我回想想，怎生从西洋人那里来法式，得到上等的膏，只售给酋和那些贝勒贵族。看看是他们伐明的步弓与铁蹄厉害，还是这个地狱之开的果厉害。”

而郑海珠，步履匆匆赶来之际，一直在琢磨朝廷为何突然换了巡抚来谈判。

……

“三公！”

父如山，一切为了嫡长，许心素当即端十二分的情，着夹生的闽南官话，与一绍兴官话的张燕客，寒暄起来。

这日，回到厦门的郑海珠，正坐在许心素宅中，与俞咨边这个编外幕僚式的人，一桩桩盘划和谈条件，许一龙和郑芝龙这两个关系已得不错的年轻人，急匆匆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