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思索了一番，了：“虺兄，你们四人押着路朝宗和白九江回荆北，与寇相看押。告知寇相，林夕一切安好，正要前往安，不除刘英鸣，我林夕誓不为人！”

“给……”

他在后悔，自己没有偷袭杀掉林夕。

“死后，将我和弟弟葬在一起吧……”

“我……”路红昭看着弟弟的脸，他已经不再吐血，甚至已经不再动弹了。

林夕也不再去后的惨叫，急迫的看向路家弟两人的伤势。

虺玉棠看到林夕失落的模样，也未免有些伤：“将他们葬了吧……”

林夕听罢便要扶起两人：“路，我带你们去，带你们去，找医生啊——”

“这是上天索取的代价吗？”

“路？路！”林夕脑一阵天旋地转，无力地在地上。

虺玉棠尽可能的让自己轻松一：“既然你想开了，那我们能走了么？”

林夕又拿起了短刀，在木牌上刻着两人的名字。

“你千万不能这么想——”延寿劝解，“他们死了，我们也很难过。可你不能将他们的死都归咎于你自己！”

而今，却又要给两人亲手刻下墓碑。

“林夕……”

虺玉棠将两尸从延寿的手上接过，使了个，让他劝一劝林夕。

虺玉棠神情凝重地，他算是对林夕有了个新的认知。

寇相虽然遭贬，却还是朝廷的命官，而我说到底也只是个平民百姓，我杀贪官就杀了--四海追捕，大不了我到辽国再跑一趟，可决不能让寇相背上这等杀官造反的恶名啊！”

“路，你……”林夕一愣，心中愧疚：“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对不起……”

林夕将纸给虺玉棠，神变得冷冽：“给这封信绑到信鸽上放去；还有--把他俩的手脚全打断，带回荆北给寇相。”

林夕赶忙伸手阻拦住虺玉棠：“不，此事万不能让寇相派兵相助！

“上天给了我能保护百姓的能力，可我却连自己的家人朋友都保护不了——”

“谢谢，谢谢你们……”

林夕闭上了睛，长叹一声：“走了……”

“不是…你的错，不用歉……是我，是我大意了……”

“就葬在…这里吧……”

“林夕，信送去了，那两个人也绑起来了。”虺玉棠轻声，他也看到了死去的两人：“他们……他们走了？”

虺玉棠看着稍稍恢复神志的林夕，也暗暗缓了气，应了一声。

“你！”路朝宗顿时怒了，可后背却仍然疼痛不已：“你说过放我一的！”

林夕脸上虽笑，心中却已是怒火冲天：“为了一己私滥杀无辜的人，难就这胆量？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给自己求饶？动手！”

看到边的路红雨无意识地吐着鲜血，路红昭伸手臂，颤抖着摸着弟弟的脸颊。

刻下最后一笔，林夕望向天空，惘然若失。

林夕仍然魂不守舍地了。

待林夕走木屋之时，虺玉棠已经将两个人各挖了一个土坑。

路朝宗终究还是闭上了双认了命。

“对了，还有你们。”林夕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说了来：“你们四人都是有家的人，如果担心家人安危，押送这两人至荆北后可以立刻离开，返回家中，不再回来--我不怪你们，只是，你们可能会险境，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来，从袖中拿了一张草纸，颤颤巍巍地写下了这四个字。

“路说，她想和弟弟葬在一起。挖一个，将他们合葬了吧。”

“只有我们几个，真的可以除掉刘英鸣么？他毕竟是西南两的最长官，要不要…请寇相派人来援？”

路红昭摇摇，轻轻推开了林夕：“别了，我的伤…我清楚，我走不这个山谷了……”

“林夕……”虺玉棠看着林夕，不免有些吃惊：“我会请寇相传信，让我们的家人随时准备转移。至于我--我不会走！”

虺玉棠接着：“他们弟是路朝宗杀的，路朝宗背后是刘英鸣，我们该替他报仇，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林夕的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有了一个毅的方向。

刻着刻着，林夕的眶红了。

延寿眶红红的，悲凄地了。

“路，我在呢……”

“这墓碑，我还要亲手刻下多少个？”

“我……”林夕心中一动，“我答应你，路……”

唐潇怯怯地说：“你是大家的主心骨，你想不开，那我们怎么办？”

路红昭的泪尽了，她的手垂了下去。

路红雨已经昏过去，路红昭的情况也非常差。

路红昭的角下了一滴泪，断断续续地对林夕说：“林夕，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林夕，“路，你说吧……”

林夕也曾给两人刻过墓碑，那就在不久之前——

“还要再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