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恓点头,让他帮着去拿,自己找了个凳子先行坐下。
穆鸿风开口道:“有些虫子。”
董川海不以为意,“都是一些小臭虫,抬抬手的事。”
孟恓问:“有无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穆鸿风试着掐指推衍一番,摇头道:“应该不是,世代仇怨罢了。”
陈景把碗筷递给孟恓,刚刚师父的话他也听到了,“师父,什么仇怨?谁家的愁怨?”
穆鸿风眼神和两个老友交流一番,这才说道:“可行。”
陈景眼眸左右横摆两下,疑惑道:“师父?”
董川海笑道:“就当家门口闯荡江湖了。”
孟恓见事情已定,端碗吃起饭来,见崔英和他抢菜,一巴掌拍她脑袋上,就知道吃的憨货,什么事都不理会。
陈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穆鸿风敲敲碗沿,少年少女知道师父要讲话了,放下筷子准备听训。
“这几天就别想出门了,在家好好打坐。尤其是崔丫,再乱跑出去,打断你的腿!”
崔英听到后苦着脸,还没抱怨,看到孟恓又去夹她喜欢吃的菜,立马端起碗筷就去抢。
陈景对此没什么抵触,刚才的事情他想不明白,也就不多想了。
晚上时候,穆鸿风果然守在一边了,这让崔英彻底死心了。
浑身扭捏的打坐,穆鸿风给她两巴掌,假模假样打坐实则打瞌睡,人又给她两巴掌,敢撒泼叫屈,再给两巴掌,彻底将她打蔫,这才安心静坐。
自从记下纳气之法后,崔英这算是头一次正经打坐,穆鸿风对于她的懈怠看在眼中,有刻意放纵的意思在其中,顺着崔英本心半真半假半推半就,本着迷惑陈景的意图,真要被这个心细的少年发现一些端倪,不太好解释,不方便自圆其说。
他们这个年纪,争强好胜人皆有之,可一旦发现自不如人,且毫无希望追赶上去,伴随而来的就是心如死灰。
若是远在天边的陌生人也罢,今生今世都不一定能相识相见。近在眼前的熟人却是截然不同,那份自卑很可能伴随终生。
陈景分出心神吸纳灵气,余下心神操控体内灵气流转周天,过经脉后似一道暖流淌过,惠及周身,连带外在面庞隐约红润。
灵气如潮水,前面大头浪潮带领,后面余水跟随,慢慢按照周天轨迹运行。
师父说过,到了高深修为,真气运转牵一而发全身,可以一去千万里,与现在相比一个天一个地,陈景无法想象那是何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