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川海闭目养气，缓缓说：“这几天看你俩到玩耍，很是潇洒啊。”

“哦，原来还能这样。”

“你自己看，那块儿，是不是屎？”

“是我太老了吗？拳绵没力气了？要不然你们两个为什么每天活蹦的，看来要更一步了。崔丫，昨儿晚上我经过你们屋外，都听到你打鼾了，听起来很是快啊。”

架起拳桩，抬起拳，一拳突，“再来！”

董川海看到他们站起来，呵呵一笑：“既然站起来了，那就……”

老人迅如闪电拳，陈景和崔英浑闷响，俩人蜷缩在地打不断，睛翻白都要痛昏过去了，和第一次挨打时情形相近，七窍血浑然不知。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以前不是没有这丢人事情，只是过去后认为不会再来了，这次被打到屎齐，陈景觉得羞辱会叠加的，不堪目到想自寻短见。

石墩，打的木板，乐没有，神来凑，喜庆闹都不缺。

看着两人凄惨样，老人笑：“这才到哪儿和哪儿啊！躺着就让你们二境，天底下少有的好事，简直就是享福，来来来，看拳！”

明明只是隔空一拳，才说一两字就被迫停下。

崔英扭的回：“没有的事儿，董爷爷拳打我可疼哩，每天晚上疼的我嗷嗷疼，都睡不着觉。小景也一样，我们去玩其实就为了找些吃的。”

果然，听到“吃的”字，老人暴起向前一步，破大骂：“吃、吃、吃、就知吃，两个饭桶废不思取，天天嘴上抓挠，看来锻打魄不能满足你俩了，那就加上锻打神魂吧。站好了，先吃老夫十拳！”

董川海看着他们从翻到搐，俯视他俩说：“老夫这一手‘崩拳’如何？此拳杀力大，算是压箱底儿的绝活了，求得就是同一境界无敌手，一击必杀的拳法。哪怕一个境界，也要一往无前。”

陈景嫌弃，很嫌弃，衣服是不敢扔的，悄悄的拿到河边，看有无其他人路过，看没人后赶拿来涮洗，被人认来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秉着少说少错的准则，男孩不接她的话。

最后看向那座无比神秘的兆安城，城东、西、南三面，都被他和崔妞逛遍了，只剩城里没去过了，师父说十五岁之前不能去，心里默算一下，立时垂丧气，还要好几年呢，多想无益，想想今晚吃什么才重要。

“呀，怎么这样？我洗了久的。话说你上挂那么多屎，你不在乎吗？”

对于崔英，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换上新衣，把旧衣扔药桶里面，来回猛烈的搓上几次，拿来直接就挂衣架上晒，连去河里冲洗都懒得去。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反正都是自己的东西，没啥可嫌弃的。”

女孩想把那衣服扔了，男孩的羞耻心更甚，想偷偷把衣服烧了。

拿手闻下有无异味，撒上一儿草木灰继续搓洗，这时候已经不用胆战心惊了，有了闲情四张望了。

男孩女孩吐一鲜血，弓起撞到背后墙面。

……

“等晒了抖几下就掉了。”

两个孩不懂神魂是什么，以前锻打魄非常疼痛，神韧也涨船，久而久之就对痛楚习以为常。这回击打在神魂上的伤痛让他们无从抵挡，不是咬牙握拳还是嘶吼都不能减轻痛楚，只能试着凭借自己的意志力驱赶和抵消。

“一拜天地。”

“等……”

“唉对。今天我们去抓野去了，要不是他们捣我还能逮着一只，可惜了啊。”崔英又炫耀起来。

两人听着老人大骂，心里也不太当回事儿了，像往常一样准备接招了，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将近两年时间的锻，自认糙厚，咬牙撑过去就是了。

“就是瞎玩闹而已，你说是吧，崔妞？”觉到事情不妙的陈景说着好话。

瞅着躺地上来回翻腾的两人，老人说：“冲拳，求得就是一个‘快’字。只要你够快，敌手就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只要你够快，敌手就反击不得，坐以待毙。剑修有一剑破万法的名，武夫也得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忍痛了一盏茶功夫，女孩先从地上颤巍巍爬起来，只是一次拳，她大半个就被汗浸了，再等半盏茶，男孩才跟着爬起来，血泪与汗混为一。

“小景，你上还有一块屎。”

“你胡说，我洗了很久，你上才有屎。”

……

拧衣服，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偶尔猛烈搐一下，没事，神魂的痛楚后劲却久，让远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个半残废的小。

“别……”

脱得光溜溜的陈景和崔英坐在药桶里边，两人相看无言。

陈景捂着脸没法看她，这是心连着吃都肚里了，脑壳空无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