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懒洋洋的不愿意挪步。

牤不解，他见四姑娘泪都快来了，近前继续问：“你到底怎么了？”

四姑娘夹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只顾愣愣地看着牤。

牤穿着打着补丁的旧上衣，左肩上还破了一个长条。

说完，四姑娘拿着衣服袖就往山边走去。

四姑娘一掌把大憨递过来的窝窝打到地上：“谁稀罕你的窝窝，告诉你，不许你再往前走。”

四姑娘说着，扛起铁锹一副沮丧的样，也不回就走。

大憨往前走也不是，不往前走也不是，直愣愣地立在那里，只好看着四姑娘自己走下山冈。

牤急中生智，说：“我让大憨背你回家。”

牤一时没明白来那个是哪个，这和小姨、大姨妈又有什么关系。

牤向哥哥使个神，大憨会意，扛起铁锹跟在四姑娘后。

这时候，四姑娘正从山边赶回来，大伙用异样的神看着她。

牤没有回答，对着哥哥大憨说：“哥，一会儿你送昭男回家。”

四姑娘急了：“我不用他背。”

走田地以后，大憨见没有旁人，便快走几步追上四姑娘。

牤哪经历过这个，一下慌了神，还以为四姑娘伤到哪了，忽然想起她刚才的话才恍然大悟。

四姑娘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四姑娘低下，羞赧地说：“来那个了，都怨你的臭嘴，小姨，小姨说的，招来大姨妈。”

大伙都不敢再看，溜溜地回去活。

牤对四姑娘说：“你赶回家吧，让我哥送你。”

有社员快，看见四姑娘往山边走，牤穿着一只袖的衣裳，发现这边有情况，就赶过来问怎么回事，其中就有牤的哥哥大憨。

经过牤解释，大伙恍然大悟，看见牤少了一只衣服袖，都猜了是怎么回事。

牤问：“那怎么办？”

有年轻社员取笑牤说：“牤哥，你穿成这样，你知像啥吗？和尚，还是个俗家弟。”

“你才呢，臭嘴，就怨你。”

牤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到是补丁。

他见四姑娘低往下看，也跟着她低瞧，这才发现一经血顺着四姑娘的了来。

牤关心问：“要不？”

四姑娘接过衣服，不容分说就把一只衣服袖撕了下来，然后把衣服还给牤。

四姑娘发现大憨跟着他，回气囔囔地说：“你跟着我啥？我说不用你送就不用你送。”

牤虽然猜不四姑娘的用意，可是遇到这情形还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了下来递给四姑娘。

“你先穿着，过几天我给你一件新的。”

大憨从兜里拿窝窝，殷勤地对四姑娘说：“你饿了吧？给你窝窝吃。”

大憨没有走，照弟弟的吩咐，他满心喜地等着护送四姑娘回家。

“我不用他送，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家。”

“四姑娘怎么了？”大憨疑惑不解。

四姑娘用睛直勾勾看着牤。

四姑娘没有好气地说：“看啥？没见过你大姨妈呀？”

也有社员说：“牤，你就等着倒霉晦气吧！”

“女人的麻烦事。”

牤哪里信这个，他见大伙无聊，就命令：“都回去各就各位，开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