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用力将潘桃推开，随后一掌拍打过去，“你是人是鬼？”

牤原本打算明日再去打猎，现在已经兴趣全无，也不再可能。

潘桃说着，又向牤发起了第三次冲锋。

牤燥，回屋里喝了半瓢，见自己打的猎和二赖打来的鱼都堆在外屋墙角。

“吓着我了，兄弟别喊，让伺候伺候你。”潘桃缓过神来，全向牤贴去。

“你嘛嘛呀，放开我！”二赖挣扎着小声，“她是谁呀？我什么都不知。”

她会不会扯下脸去诬告？牤没有多想，他光明磊落，心里坦。

牤没有找到自己的，他的已经被潘桃掖藏了起来，屋里没有灯光，一时难以找到。

潘桃见牤揪打二赖不放手，过来撕扯牤，装一副哭腔：“潘虎，我让你兄弟给糟蹋了，没脸活了。”

皓月当空，彩云追月，白茫茫原野，冷风飕飕，是非之地渐行渐远。

潘桃也追到地上，光脚站在牤面前，晃动姿：“那你就抱我去呀，姑死也你的鬼。”

牤这时还看不清这女人是潘桃。这一掌狠狠地打在了潘桃上，潘桃没有防备，一下栽倒在炕上，又羞又痛。

“谁？！”

“你别，别嚷啊，别让外人听见。”二赖战战兢兢地，“有事好…好商量。”

二赖会不会自己跑掉？估计他不敢，如果敢跑，除非以后他不想现在幸福屯。

等了一会儿，二赖把牵了回来，他见牤手里握着猎枪守在门，他吓得放开一匹缰绳，飞上了另一匹，不顾他捕到的鱼货，骑就跑。

此时，牤的惊讶比潘桃有过之无不及。

二赖爬到炕上，找来递给牤，牤拽过，一脚将二赖踹倒在地。

二赖已经跑得不见踪影，牤心里在想，绝不能饶了这小，一定要追上他，狠狠地揍他一顿。

潘桃不再逞能也不敢再叫，默默地去穿衣服。

“牤，你千万别，千万别……”二赖一边说一边拉着潘桃就往外退，潘桃衣服还没有穿好，两个人便逃之夭夭。

牤听是一个女人在叫，定睛一看，顿时骨悚然。

“说，你俩想啥？祸害我是吧？休想！”牤喝令，“二赖，你赶去把给我牵来，还有你，不要脸的臭娘们，赶给我，你要是敢赖上我，大不了我今天开杀戒，让你死无葬之地。”

潘桃冲过来，牤又一把把她推开，随后翻下地，不敢大声说话，对潘桃怒：“你赶把衣服穿上，给我开，不然我今天豁去把你扔到外面雪堆里。”

“妈呀！”潘桃吓得收住了双手。

牤想到二赖，迅速到炕梢，一把把二赖揪了起来，拳打脚踢：“我让你装睡，你特么把她给我走。”

牤放开二赖，甩开潘桃，怒吼：“理我远，看你们谁敢再来，找死我成全你们！”

牤突如其来，二赖却有防备，没吃多少亏。

牤穿好了衣服，提着猎枪来到外，外静悄悄，这里是场大院办公场所，没有圈栏，不是饲养畜的地方。

牤牵过来，把猎和鱼货都放在自己这匹背上，随后翻上，没有向谁辞行，十分气恼地打回营。

牤的声音很大，夜人静很震撼，这一吼不仅吓住了潘桃，更吓坏了二赖。

真是倒霉透，晦气透，二赖就该千刀万剐，那个女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

“你别不识抬举，你再这样我喊了。”潘桃威胁牤。

牤觉到自己穿着袄，却没有穿，而且好像有人在动，他上睁开睛，看到边有个活，以为是二赖，立坐起。

牤不知二赖把两匹牵到哪里喂料，只能等他把牵来，自己去找，即便找到，恐怕饲养员也不会让他把牵走。

“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躲开！”牤分辨清这女人是潘桃，一脚将她踹开，胡中赶去摸索。

此时的二赖故意发不那么真的呼噜声，仿佛告诉牤自己全然不知，还在酣睡，又像是在给潘桃擂鼓助威。

“你嘛呀，我又不是鬼，我是潘桃，稀罕你。”潘桃忍着疼痛，爬起来又扑向了牤。

牤穿上，猎枪就立在窗前，他上前一把将猎枪抓在手里。

潘桃苟且不可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