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王云凤心如死灰，摇摇晃晃，竟一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既然没有批文，这两人是怎么的国监？像这滥竽充数的，国监中还有多少？”

王云凤语，他当然不能当着杨阁老的面说，这两个人是焦阁老走后门来的。

“你一会儿说他们是贡监，一会儿又说是例监，国监有你祭酒，能好到哪里去？王云凤，你即日等着内阁的弹劾好了！”

“是杨阁老，怪不得一正气。”

“你犯不着给我下跪，该下跪的，是他王祭酒王云凤！”

大学士，参预机务的国之重臣，会突然降临此？

“报...报阁老，批文...批文...”

“国监当下是什么情况，还用得着泼脏么？王云凤，我问你，这两个监生是举人，还是地方推举的？”

实际上，九千岁刘瑾当然是知会焦阁老和国监的，但这毕竟不是圣旨，也不是谕。

王云凤脚发，着：

“阁老，沈监生和王监生该如何置？”

杨廷和指着沈王两公，怒：

下面的人听刘太监的话听习惯了，自然不敢忤逆，完全照办，而他王云凤又依附于人，更是百依百顺。

“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你为国监祭酒，难还不清楚？”

杨廷和淡然：

“下官不知犯了何事，杨阁老为何这般...大动肝火？”

杨廷和冷笑：

“有杨阁老在，一定会秉公置那两个败类...”

杨廷和目光犀利：

一番追问，让王云凤哑无言。

“是...是地方推举。”

“有没有批文？还不快些回答！”杨廷和却是不依不饶。

“杨阁老，您有所不知，下官是依九千岁的令，在国监施行的新策。只要有儒生为朝廷纳够了银两，便能国监就读...”

“于监丞，命人把他拖下去...”

“杨阁老不要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冤枉了监生。您看看这帮来闹事的下九们，勾栏，下贱之极，他们的话能信？指不定是有人别有用心，想给国监泼脏呢。”

“不，就当着京师百姓的面罚，给大家一个代。”

而冒失撞杨阁老的役卒则吓破了胆，赶跪倒在地，浑抖个不停：

王云凤是真没想到杨廷和会在这场合跟他较劲，丝毫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一时间被得汗雨下，狼狈之极。

“既然是地方推举，可有正式的批文？”

一侧，于监丞忙应了声，赶让几个役卒驾着王云凤拖到了一边。

杨廷和：

“那...还请杨阁老移步学监，当堂审理？”于监丞问。

“这...”

但，整个章程没有任何依据，要真追究起来，刘太监会认？焦阁老会认？

周遭人群看向杨阁老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仰之情，很显然，杨廷和杨大人在百姓的心目中威望极。

王云凤慌神回：

杨廷和环顾四周，神淡然：

“先不论这二人的学籍是否正当，犯国监的监规，理应受罚。”

王云凤哂笑：

杨廷和面不改，“你说的是例监，本朝早有先例，并不是刘公公的首创。不过，自弘治年始，国监经过整改，例监逐渐废除，怎么到了正德年，又死灰复燃了？如果恢复例监，吏应上疏内阁商议，本官怎会毫不知情？”

王云凤脸刷白，回答：

“小的不知您是杨阁老，罪该万死、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