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兵一抬，用神问：我要下车吗？

陆向宁也这么认为。

“你们去吧，我带黎早回家了。”

现在想来，季宏海真的非常可疑。

车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黎早哭得有猛，越哭越伤心，豆大的泪成串落，都不带歇的。

陆向宁跟那边的大师聊完话，转看了看她，忽然发现她情绪不太对。

这么正经的场合，也只有顾峥敢说这不正经的话。

陆向宁手足无措，只能跟何兵瞪，我跟她解释了几句而已啊。

用完餐，艺术家们就散了，可年轻人们还没有尽兴，商量着下午和晚上的活动。

郑可青虽然疯癫，但是，她能清楚地说火灾那天正好是外婆的生日，说明她对那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给季宏海倒酒，“那他能去哪呢？一切都烧没了，他还可以凭手艺谋生，就没有联系过你？”

顾峥的话直接被堵在了嗓。

几年呢，每年都去拜访他，但他就是不松，多少钱都不愿意。后来我再去找他，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听说发生了火灾，烧死了他的老伴，他就带着女儿和孙女不知所踪了。”

顾峥眯着睛，笑得特别风，调侃：“这酒，吼几声就酒醒了，还没到晚上呢，这么早带回家嘛啊？”

郑可青当时已经疯了，本没提到有可疑人员在家门外徘徊。

何兵投来质疑的神，陆总，您又怎么惹太太了？

当年的火灾，消防的调查结果就是厨房着火。

与大家分开了，陆向宁扶着黎早上车。

即便她提了，也没人会相信。

黎早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事情过去太久，没有任何证据，她只能三缄其。

郑可青说，那天，一个叫季宏海的人在他们家围墙外面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还在狗那里查看了好久。

黎早心里有一说不来的难受，尾都红了。

“希望你真的心里有数，自己多少酒量，自己什么酒品，都要心里有数。”

黎早一上车，泪就夺眶而，哭得陆向宁一个措手不及。

陆向宁扶着黎早的胳膊，听到黎早低声说“回家”的形，更加定了，“你们单的去玩，玩通宵也没事，我们已婚的就回家休息了。”

所以，当年压就没有查到季宏海上。

季宏海摇摇，叹息：“唉，就是没有啊，这么多年，我依然保存着他的号码。如果他还在世的话，也有七十岁上下了。”

“喝几杯了？”

陆向宁挥了挥手，何兵立刻消失。

黎早喝得微醺，双圈是红的，大家都以为她是喝醉了。

黎早拿起巾了嘴，“没多少，我心里有数。”

看着顾峥倔的嘴，陆向宁抢先一步说：“不用再说，你们赶去，慢一秒都对不起刚才那顿商讨。”

陆向宁拿纸给她，“怎么了？我……我什么了……？”

黎早听得泪汪汪，极力忍住才没有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