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卓净帆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黎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起去往相对安静的角落里。

陆总，你会后悔的。

可是，一百分的试卷勉拿了一分，也不行啊陆总！！！

“离，谁不去谁就是狗！！！”

到了走廊尽，卓净帆赶把电话接起来，“喂，黎早？”

服务员很快就送来了一包烟，他立刻续上。

陆向宁声音很大，语气很重，就像训属下一样。

“陆总……你去哪啊？……”

“我带烟只是为了偶尔遇到熟人敬一下，以备不时之需，我自己又不。”

何兵慌慌忙忙一个急刹。

烟更是戒了个彻底，有二手烟的地方他都尽量不去。

如果要给分，这一分勉可以给，至少你没把太太赶下车。

何兵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可是今天，桌上的烟灰缸都满了。

顾峥：“不是早被你搜刮去了吗？”

“明天早上九，请你带齐协议资料，陪同你的当事人一起准时到民政局，我想顺顺利利地把离婚手续办完。”

“？？？”

“伙计，”他朝吧台的服务员挥了挥手，“来包烟。”

——

“好，我愿意平分家族基金，并且同意男方的要求，补他五千万。”

黎早一咬牙，忍住心尖翻涌起来的酸意，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何兵都想扶额了，这是闹哪样啊？

两人均表示上没烟。

陆向宁下了车，“砰”的一声，把车门关得震天响。

“就那几？”

“知了你妈的情况我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拿你？我能拿得住你？呵，你那么有能耐，说离婚就离婚，说走就走，有手有脚能工作，你的生就是为了自力更生，你不靠我，不靠男人，我拿不住你！！！”

顾峥一开始还跟他一起喝，还说老陆终于不装了，可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有问题。

“我告诉你，黎早，老耐心有限，你要离婚，好，离就离，你以为老乐意每天看你的臭脸？离了婚，我你饿死穷死哭死，我都不会回看你一，谁回谁就是狗。”

陆向宁醉意朦胧地一拍顾峥的袋，“你的烟呢？”

“没事，你……有事？”

“……”卓净帆无语望天，那岂不是还得连夜加班？

何兵：“……”

“我想咨询你一件事，我这五年拿到的家族基金，属于我个人，还是夫妻共同财产？”

“停车！”陆向宁忽然发疯似的喊。

陆向宁没回，只是挥了挥手，“我不想见到她，我！”

陆向宁破天荒地喝了很多酒，还了烟。

陆向宁自己说得很痛快，气焰嚣张得能破这个车。

晚上，酒吧。

陆向宁觉得无趣，转向卓净帆和兰知城。

“卓律师，这么晚还打扰您，不好意思。”

还越说越上。

还喝酒。

卓净帆一愣，“当然是夫妻共同，你们婚内任何一方获得的财产，都是属于共同财产。”

自车祸后，他极其惜命，顾峥叫他去喝酒，他十次有九次都是拒绝的，剩下那一次，也就是小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