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两辆救护车“呜哇呜哇”地从路上驶过,一路开
了医院,直奔急症而去。
前面的车一停,车门打开,担架床拉下来,上面躺着一个浑是血的嗷嗷叫痛的男人。
黎早很快下了车,拢了拢外,笑着朝车里的男人挥了挥手,“走了,拜拜。”
“……”
但,没有。
“那个小巷里黑漆漆的,我哪分得清谁是谁,他们朝我扑过来,我当然要反击了,我还觉得我下手不够重呢。”
温顺、乖巧、懂事、贴。
黎早停步,这声音有熟悉嘛,听着好像是那群律师当中的某两位。
很饿,但吃不下。
这时,门又开
来一辆警车。
黎早好奇地望过去。
“不用,开来开去太麻烦,万一赵初手术中途有个什么事呢?再说了,你是她的责任人,签了字的,最好还是陪全程吧。”
“黎早,明天有空吗?我们好好谈谈。”
话聊到这里,基本上就聊死了。
“……”
不等陆向宁有所回应,她就径直转走了。
乖得太正经,礼貌得太生疏,一切都太平静了。
直接走了。
苏葵看到是黎早,也很意外,指了指前面三位伤患,说:“没怎么啊,也就为民除个害而已,不值一提。”
警车车门一开,苏葵的声音尤其清亮,她嫉恶如仇地说:“当时他们三个男的,我就一个女的,把我吓得,我就随手捡了一
树枝,用力地往他们
上打。”
“我送你。”
“幸好我学了些女防
术,这要是换个柔弱
的,岂不要被他们糟蹋?!”
后面的车一打开,两个满是血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看她碟里的酥
空了,陆向宁把自己的
盒往她那边推了推,“这里还有。”
“后天?”
黎早嘴里满了,一边摇
,一边囫囵说
:“没空。”
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他觉得疼,她大吵大闹的时候他只想回避,一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他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黎早了。
“没空没空,我十天之内都很忙。”
没错。
不,这不是真正的她。
黎早吃得很快,吃完就收了,“你慢慢吃,我下去打个车就回家了。”
他们是自己走下来的,但是,他们还在互相谩骂,差一又要动手。
陆向宁微张的嘴就那么僵在原地,看着她潇洒的背影,他放下筷
,对着空气苦笑摇
。
“你没责任?”另一人明显不服,“你敢说你没一责任?”
“责任全在你。”其中一人说。
黎早小跑过去,“苏葵,苏葵,怎么了?”
但下,她好像又变成了三个月前的那个黎早。
就是苏葵。
警车闪着警灯,一路开到了两辆救护车后面,才停下。
陆向宁指望着在她的言语和表情中找一
怒意或醋意来。
三个月之前,他不会怀疑什么,但三个月后的今天,他不信她会如此的平静。
她理所当然到他但凡再说一句“我送你”,都是一不
德。
“谢谢,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