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自家恐是要落下风。

很快便有了不少想法。

“郝通判既然与陈桂底了，可见衙门不会立刻与那外乡人办事，往余杭调查亦需要时间，”小段氏示意林珣莫要张，“我们照着计划，到时候两方都是外乡人，谁也不占便宜。”

他们诚意伯府，除了大郎在朝中事，确实远离朝堂，但伯府地位还摆在这里，又有位受慈宁的郡主，满京城敢说比他们有来的，要么是国公府，要么是正儿八经的皇亲。

“，怎么不？”林云嫣笑着，“让陈桂直接去金满楼找荆大饱，就说要分一杯羹。”

那些所谓的灾民，都是领命的匪徒，借着天灾动手而已。

现在，荆大饱现在京城，想要买下老实巷……

思及此，林珣不由看向林云嫣，想听听她有什么主意。

这下，连小段氏的中都透了几分讶异。

“就是这个！”林珣一拍大，“他往衙门自报家门时，都以为他是个假名，因此验过他的路引份，都是真的。云嫣听说过那人？”

永嘉十八年夏，江南灾，“灾民”冲了荆大饱的粮仓与府邸，又抢又夺，杀人放火，荆大饱自躲过一劫，逃江南，一路逃到京城，最后给徐简送了一次消息。

林云嫣：……

母亲这话是宽他，林珣心里清楚。

林云嫣微蹙着眉，沉着：那家背景，听着有些耳熟？

他在江南有十七家米行，年年冬天开仓赠粮，修过五座善堂，在余杭一带人称荆大善人。

荆大饱矮胖，圆肚，好在长得白，整个人似一尊笑面佛，很是喜气。

她自是听说过。

先让她看看，徐简会是个什么反应。

林云嫣回神，见林珣看着她，便：“他主比我们有来。”

荆大饱若非替徐简事，又怎么会落到那结局？

林珣也想到了这些，迟疑：“那我们得退让，不这生意了？”

徐简亦想试试从前这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徐简又怎么会知？

边上，小段氏轻咳了声，端茶盏了嗓。

能赚钱的买卖就这么让人，他舍不得。

一个念划过林云嫣的脑海，很是突然，叫她猜想下又不敢完全肯定。

同时，他更清楚，谁也不占便宜的背后，就是比谁价。

那之后，林云嫣再没有见过荆大饱的踪影，徐简谈及他时语气里皆是遗憾与愧疚。

“那人姓甚名谁？”她问，“余杭米商，莫不是叫荆大饱？”

门遛个弯，都能遇着好几位老太爷、小公。

他是徐简的线人。

“能有如此家，断不可能是愣青，他既然敢大摇大摆，背后应该有权贵撑腰，不晓得会是谁了……”林珣继续思考，“我们想推个人去接生意，别家有同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权贵。

只是，她唯一见到荆大饱的那一回，他已经落魄得不成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