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一走吧，”单慎抹了把脸上的气，“这么大的雨，也就是我们的人跟着，要不然，他得在这儿淋着雨到天明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改变的。

单慎的脸绷住了。

即便后来听说了老实巷藏金，听说了陈桂死前曾因此去向李元发、席东家讨要金砖，也无法证实他死于谋害而非意外。

一衙役答：“还不晓得那家住得谁，李元发早上了衙门后，寻了国公爷的亲随说了几句，之后就去了六果胡同，一直待在里，直到被一辆车运来……”

徐简垂着，淡淡：“好歹还有人证，衙役亲见到李元发了那宅，又一辆车现在这里。”

单慎笑了两声。

再者，谁也预料不到李元发会死。

还是有一些，必然会发生的、注定的事，哪怕是改了一方式。

“雨一冲，证据少了很多，”单慎与徐简，“车辙都冲没了。”

偏僻巷，夜人静，无人知陈桂发生了什么。

仵作好了最基本的勘察，又因大雨误事，让人先把李元发运回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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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放李元发去，本就是为了朱骋……

单慎压着声，问：“我听说他今日找国公爷的亲随问了事儿？”

单慎叹了一声，他的运气也不怎么样。

“是我代的，”徐简答得很坦然，“我们要拿李元发钓鱼，偏他又找不到朱骋，我恰好知，他来问了就告诉他了。没想到，把他指到了死路上。”

徐徐吐了一气，右脚尖地，徐简稍稍活动了一下右。

发生变故，不知会一声，恐是不大好。

缓解了些许不舒服，他跟上单慎，往六果胡同去。

“这事儿吧……”单慎斟酌着，压着声儿与徐简，“把人放衙门，肯定不合适，没事还好，偏就事了……”

徐简撑着伞，走得不不慢。

但是，着这漉漉的风，又觉得并不那么使他意外。

单慎听明白了。

徐简微微颔首：“应当的，圣上让我来顺天府，原也就是为了这一桩。”

理上，国公爷这么也没错。

徐简赶到胡同时，已经将近三更了。

“倘若宅里真的是朱四老爷，还得国公爷亲自去一趟。”单慎。

李元发的遇害，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忽如其来地、打了原先的很多想法。

木着脸，他问徐简：“您的意思是，那宅里的是朱四老爷？”

单慎站在一旁，左右看了看。

我这周尽量努力一下，把欠的加更补一补。

这是他早先就知的了。

“单大人还不知？”徐简反问完，又补了一句，“我在六果胡同外远远看到过他，他似是对那一带熟悉，就让他去碰碰运气……”

他没有孤零零躺到天亮，跟着他的衙役能证明，他是被人害了抛在了这里。

可毕竟是半夜，又下着大雨……

听到这儿，单慎也就顾不上雨和夜，让去辅国公府请人。

林云嫣说过，那年陈桂孤零零地死在了巷里。

李元发的运气差得可怕。

这么一比，李元发幸运一些。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