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渊从萧锐的神里，看到了一个桀骜不驯的神，里面充满了自信。不见一丝一毫的谦卑、敬畏，这是从未见过的，这天下，还没有见过哪个人不敬畏皇权的。这一刻，老李渊越发兴趣了。

额……这话，萧锐立刻明白，之前在外面的话，被人家知了，这大明里，遍地密探。

整理了一下思绪，萧锐镇定说：“现如今，大唐百废待兴，内忧外患。不久前罗艺造反被拿下，大唐北境只余下朔方的梁师都一个梁小丑，因此外患不足为虑。倒是内忧严重，太上皇留下的老臣不愿手中权柄，陛下手下新贵想要上位掌权，新旧之争愈演愈烈。”

挥退了别人，就剩下老李渊和萧锐二人，老爷走下台阶，打量片刻，了说：“萧时文生了个好儿，你小胆倒大。襄城好意来救你，你却要支开她？说吧，老夫倒要看看，你想跟我一个无用的老聊些什么。”

看着老李渊严肃的神，襄城也不敢违逆，只好担忧的站在一旁。

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老李渊冷声：“大胆萧锐，你一个小小的六品御史，却敢公报私仇，迫害得宰相封德彝家破人亡，你可知罪？”

砰！

“好一副伶牙俐齿的狡辩，来人，给我拿了！”

“皇爷爷息怒，锐哥哥他第一次官，不懂事，您看在孙女面上，饶过他一次吧！”襄城扑通一下跪倒恳求。

老李渊也愣了一下，心中暗，这小好的大傲气，好大的胆。

萧锐拉住了老李渊的胳膊，嘴角微弯，压低了声音说：“封德彝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就是裴寂、傅奕、王硅……打一批拉一批，这些人最终要么归顺，要么被灭，留下的，只能是自己人。”

挥了挥手，召来老王，“去，送襄城去偏殿休息，小心伺候。”

萧锐却凛然不惧，上前拉起哭诉的襄城，朗声说：“太上皇息怒，您说萧锐有罪，萧锐认罪就是，稍后就去刑投案。此事跟襄城无关，不如先让她去休息？”

从老李渊的神和语气里，萧锐觉到了无边的恨意。

萧锐摇，“不知！封德彝结党营私，借宰相份大肆敛财。其封言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良为娼，残害百姓无数，其罪罄竹难书，百姓苦封家父久矣。萧锐为民除害，为国除，一片公心，不曾公报私仇。”

嗯？锐哥你……襄城慌了，你这礼数，是臣的礼数，我让你跟我一起叫皇爷爷，拉了关系，他自然不会为难你。你怎么敢？万一……

啦皇爷爷，锐哥哥我们已经订了婚约，他……”襄城慌了。

萧锐抬看了一，索站起来，躬行礼：“御史台萧锐，拜见太上皇。”

“你这是在找死，就凭你一个小娃娃？”老李渊恨声。

“丫，你且站在一旁。”

“哼！好大的胆，敢当着老夫的面前谈论朝纲？非议帝王？”李渊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