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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九、莫辨幻(2/2)

“那是贫不曾对殿下施法用,只凭.......”

“殿下!”东方及时回神,伸手拽住了摇摇坠的刘赫,两人再次同坐于那屋脊之上。他几番语还休,竟少有地也作了凝重之貌。

中此刻躁动声渐起,络绎不绝有来去之人奔袭匆匆之声。有人大呼“走”、有人惊叫“救驾”,其中几许真假、几许喜忧无从去辩--木已成舟之事,或也只有些徒劳之争才能谓一己之“忠”!

“难呐!”东方怅惘着!!

“苍天呐!”东方的一声低引得刘赫骤然间忐忑横生,他蓦地转随着东方而望,方要笑东方缘何只为几层厚云惊乍失态,转瞬却亦已面青白!

“这是天雷呐!”远有一声惊呼隐约传到了恍惚不知何时何地的刘赫耳畔,他捂了捂耳朵、甩了甩,似是用尽了气力闭上又睁开双去看那墨烟冲天之--注目怔怔之下不禁又晃漾起来。

“此雷非孤所计!”刘赫的神攀着那残残寥寥的青烟不肯相放、良久之后才是乏乏而“孤.......”

“因此果真是腾蛇现世?既然于孤为助,于他们是所谓天罚?”刘赫的眸亮起忽又暗下,“孤为何--不敢信?”

“好似今日贫总是言差语错!”东方自嗤,“或是许久不见殿下,竟揣度不准殿下了!惭愧呐!”

长可揣度到孤并不曾与他有一言之语!”刘赫笑问,“且论之前,长又真能揣度孤几何?”

“殿下说得什么诨话?纵若是殿下有天意相帮也是使唤不动这雷呐!又谈何‘计’?不过--‘殿下有助’倒是真切无比!此为大善之事,殿下应开怀呐!”东方言语极尽轻松,眸却始终远眺着那腾蛇始来之、晦暗之时隐时现,惴惴也愈发压得心间重重。

乍然天空骤亮,有一响炸起。闻者还不及掩耳,那腾蛇却已跃至了合殿上空,忽然一张,一条满溢着凶悍的壮金蛇凌空飞蹿而下、狠狠地砸坠在合殿的正脊之上........“轰”地一声合殿须臾就被那金蛇裹、再一瞬那金蛇已化无数,缭绕嗜着合殿的一木一砖,畅淋漓......

“想我世之时本当是胜劵在握,万事皆可手到擒来!而如今却是天不可算、人不可测!这可也算得是一类天罚?难呐!”

猝然间东方语滞、心意突起纷,他闭目一息又一息睁开,急急地就往东南方眺望而去......

“怪不得殿下,实也是难信!”东方终于收回了眺望之目、却一气喝下了半壶醪,又将双臂枕于双之上,佝偻起脊背又垂下了。他正自踌躇着可要将他心中之“大疑惑”对刘赫如实以告,然这“大疑惑”实在是大到连他自己都不能解得一、二,又要怎生说与多疑多虑多思的刘赫去听?!

猝然间一阵闷响涌动,刘赫正自惊疑初之时惊蛰未到哪来的雷鸣,却见那云已悄然不见,只有一条正吞吐着金焰的腾蛇正要展翼而飞。它同是金焰铸就的双目中满是仇戾、暴,鄙夷地俯瞰着苍生,煽动的双翅似在嘲尘世万无非只是供他摧枯拉朽之类,何堪一毫之力!

那厚云似还是云,至多是为月朗星稀之夜中原不该现的罕见之异。只是这些云此时在翻、在腾、在变,它似是极慢却又是极快地聚拢幻化,压榨条条电光在内无声叫嚣、积势

像只有几息之短、又似有一生之长--无人能是在何时复又宁冷如昔,合殿又是何以只余下焦黑难辨的残垣断......至于那腾蛇金焰--可是在梦中所见?

一个说法罢了。想孤之世皆可秘隐二十余载,一火石之味又能生得起多少波澜。此事此于孤最大之给,当是让孤知晓了人心之向定往往只为于己之利......故而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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