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怎敢！妾绝无此意！妾只是怕程姬再惹恼大王，情急之下才是僭越了！大王恕罪！”吴姬又是惊怕又是懊恼，既嫌自己耐不住要斥喝、又恨程姬无有半分担当！

“妾虽不敢妄言！也不该舍了这些年的妹情谊不为她求情，然程姬先是偷盗主母之犯下万死不恕之罪、复又狂言妄议大王，其恶更是罄竹难书。这等样人、这等样事实在不堪、大王断不能再容她于世！”

刘赫下颚一抬，亲卫门手起刀落，众姬中除却林姬，个个衣衫除尽、一缕无着！

程姬一番攀咬、吓得已是容失的几人愈发晦暗。一个个除了称“冤枉”之外，一时间又找不别的辞措来辩。方姬刚想好了要用“衣料有同”之由来帮一帮自己，却不防已有亲卫上前，照样光了她的首饰、扯散了她的发髻并几刀划开了她的衣！

“哦？”刘赫讪笑，“吴姬说不能信，孤便是不能信了，可是？”

“可有？”刘赫不听，只问吴姬边亲卫。

“还有方姬，大王看她那衣裳可是熟？那是夫人陪嫁过来的料的！这些年了，她都不曾穿尽的料！彭姬呢？大王也莫要饶过她，她上的珠都是拆了夫人的另的！”

吴姬大义凛然地一番言辞，掐灭了程姬最后一丝希冀的火星！家人惧亡、自己又必然命不保。。。。。然纵自己已是必死之人、就凭与她们素来是“沆瀣一气”，也该是听得几句求情之语，好让自己心保全了她们！可无有！她们非但无有陈情之言，反而还要落井下石！既如此，既狡兔要死，那走狗也便同烹罢！

“原来你是这般用心良苦之人！”刘赫走近吴姬，带去了风阵阵，”若依你之意，当是如何置程姬呢？”

程姬血目圆睁、手指吴姬，哭笑难辨、尖锐之音声声刺耳！

“大王！”方姬哭吼着，“妾不知情！妾于什么都不知情！大王明察！”

吴姬是会行“兔死狐悲”之，还是会用那“飞鸟尽、良弓藏”之法？方姬、彭姬四目直直盯着吴姬：程姬已成废卒，你当下可得保全我们三个命才是真章！

“原来我是最傻的！我到此刻才知我原是最傻的！你们一个个藏不，只有我不想不算。。。。。！”

程姬忽而哈哈大笑，状似疯癫，狠命地凌空了吴姬几下，“你也要死了呢！”

“不知情！”刘赫一笑，“无颜面！”刘赫再笑，“你们尽了孤之辛酸！然既已辛酸，那便无有顾忌了！”

“你玷污了此！”他对吴姬，“却要怎生恕罪？”

“大王且去看看吴姬内里着什么？！她着双鸣佩啊！就是大王娶夫人时，与夫人一人一块的双鸣佩呀！她一向当自己是夫人，这好的自是在她上。她可是时时刻刻不离只当大王已然封了她细君，不！是封了她当王后呢！”

“大王！程姬贪生怕死胡编咬，大王也要信么？”同样被划碎了衣的吴姬死命捂着衣领、撑着最后一抹侥幸“毕竟我们是大王内眷，这样成何统？大王颜面何在？”

“大王是疯了么？！”吴姬急忙俯下护住自己前，在旁人的哀嚎声中疾声大呼，

“妾说什么了？！果真吧！哈哈！大王看果真是吧！”程姬全然无有羞涩之、在那里指指吴姬、指指方姬、又彭姬，“乐不可支”，“我们素来情，定当是要一日死！就如林姬说的那般！哎呀！她的嘴可是毒！”

程姬狂之下的胡言混赖！大王切不能信！”

“还有，那金钗、那金钗便是她分给我的！说是衬我的姿！然这不是好的，好的她又怎舍得给我！？”

“是她！都是吴姬！大王该诛杀她三族！不！九族！都是她的主意！是吴姬说大王已然厌烦了夫人，断不会再她死活！又说夫人一个异郡主、非我族类，定然不能善待。她乘大王不在时假传了大王令将夫人贬为婢女、赶正房并主分了夫人的东西！不给夫人吃、不给夫人穿、不给人使唤、极尽苛刻，都是她！都是她！”

“禀大王，确有！”那亲卫从破碎的衣缕中捡起一块玉佩，双手呈给刘赫！

“双鸣佩！”刘赫将还带着吴姬温的玉佩悬在前喃喃自语。中是？是情？是悔？是恨？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