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回应，李成只得重新摆起面前的世界之胎。

他抬起，看见无垠的黑暗中，星光在闪耀，汇聚成金长河直坠世界之胎中，随后，这团彩云状逐渐有规律的动，像拥有了心。

“妈的，我觉此命休矣……嗯？上人？上人？”李成话说到一半发现另一边没了动静，一片死寂。

群山在祖与祖的厮杀下坍塌，视线内的一切几乎都是破碎的，空气中游离的灵混不堪。

“你也好，那丫也好，随便醒来一个陪我聊聊天也成啊，堂堂古界老天爷，现在连个陪聊的都没有未免混的太惨了。”

血雨虽然降下，可祖本质上的愿力不会崩散，但现在那正在转化的愿力竟然开始逐渐衰弱了。

渊之中，一座猿形象的神像盘坐着，修长魁梧的双臂上浸满了血，它陷了沉睡，有金的光在转动，帮助神像愈合伤痕。它是胜利者，额前悬浮着恶之律法的纹路，在这片破碎大地的下方是另一位祖的残躯，恶之律法的纹在周围浮动，等待转化的完成。

“真有用啊……”

“您带了几件？那每一件都是逆天玩意，我记忆里古界历代之祖的没有一个比得上。”

今夜血雨散开了，这证明那与它为敌的祖即将成为它的同伴。

…………

男人看清了战场边缘的生灵，那生灵站立的位置，愿力如长河般被其鲸吞。

“一件，你也用过。”李熄安回应。

外界，李熄安站在一座渊的边缘，再往前一步就将坠不见底的黑暗渊。

男人一下愣住了。

猿神像起，人影从黑暗的渊中上升至天穹，他面带笑意，气势悍然而凶狠。

“古怪……”猿神像下，一个人形影自语，他看向下的黑暗，那败亡的祖逸散的愿力竟然在逐渐消失。

猿神像的动作撼动群山，每行一步，沿途留下破碎的裂痕。

黑云蔽日，血雨连天。

“有窃贼啊……”他笑起来。

“星……星彩？”他几乎是颤抖着说这个名字。

突然，李成面前的世界之胎动了一下，把他吓得直踉跄。

宇宙的漆黑，却有万千晨星的光芒被亮，那生灵伫立着，却犹如一个游离在尘世的鬼魂。

他并不意外，上人虽不惧那律法纹，但能谨慎小心自然没有肆意运灵放纵的理，所以一旦上人彻底将灵的运转封闭就会现这情况，李成这段时间来算是见怪不怪，唯一令他不适的是待在玉牌里没法看到外面的景象，说实话，他想看看善界百祖杀成了个什么混账样。

他只是恶之律法的代行者，真正能杀死一位祖的是律法本，他其实并没有这个能力。而祖的死亡在律法面前并非真正的死亡，这是一个转化的过程，死亡而后新生，恶之律法即显化在其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