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成又不想离开昏剑光芒的范围，这黑暗中着实太冷了，冷的刺痛灵魂。

“纪元究竟是以什么衡量？一个纪元的结束以涟漪泛起为象征，但涟漪的现又是为何而起？”

嗯？

“你问的太多了。”李熄安轻声说，“但我能告诉你，你的猜测很准确，我不打算反驳。”

“开便这样犀利啊……”善圣叹，“坦白说，我不清楚，这就像一个律中的普遍认知，涟漪泛起即是一个纪元的终结，我在这数个纪元以来一直探寻其本，发现本无法寻觅源。”

停顿片刻，似乎这个名字连古圣都不想提及。

不听使唤似的，李成竟然不顾黑暗空间的寒冷，走向那簇火焰。

善圣笑笑，“任何生灵都难免对那个不在的天圆地方有好奇之心，圣也不例外，何况我的手中不曾沾染你同袍的鲜血。自然能心平气和地与你谈。”

“你有同行者么？大总是伴随孤独，在任何一个时代你这样的生灵都得孤一人的前行。可九州，它需要崛起，需要的绝不止你一个。”

话说这究竟是哪啊？上人也不问问善圣那老东西，莫名其妙地把他们整到这地方来，换个舒适的地方不行么？还是大人们讲话开会都得挑个有格调的、光线昏暗的地方。

善圣沉默片刻，“律就如规则本，譬如时间之律法，掌握这等律法的生灵能肆意调动宇宙的时间转动，随手拨岁月历史。某程度上，宙法同样备这威能，它是随着掌控者的大而大。你现在当然无法到时间律的程度，但若是你有朝一日，宙法未尝不能与时间律掰手腕。”

火燃烧的声音，

“连你这个层次的生灵都不知晓涟漪为何而起？”

这两在那谈话答疑，显得他像个在一旁啥也不懂的原始人。

他朝着李熄安与善圣看了一，他们仍在谈论尘世接不到的隐秘，本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升起的一簇微弱的金火焰。

“宙法。”

“自然，尽开。”

“这也是所有律生灵在寻找的源，涟漪每一次泛起都将折损律大量生命本源，一次又一次的冲刷下，弱小的律可能两三次纪元就夭折，大的，也不过撑到十个纪元后开始渐渐衰败。至于寂照下谓之无敌的归源们，他们亦无法幸免，就我亲目睹过混沌之归源的死亡，混沌之归源活了九十个纪元，最后死在第九十一次涟漪下。

“这么久了，我知晓有时间律法与空间律法的存在，但真正意义上的宙法与宇法从未现过。赤龙，你很年轻，走到这个境界，比起寿命并不漫长的人族都算过分的低龄了。那我还有个猜测，你是新生九州诞生的原始生灵。”善圣不作隐瞒，几乎称的上想到什么说什么，古圣的认知与积累又让他直觉的猜测无比准确。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李熄安说。

两者谈，坐于昏黄火光两侧，一言一语，如在论。

李成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一簇金的火光，就像上人展的真龙本尊时的睛的颜。

“也许活过百纪元的归源会窥探到一蛛丝迹，倒是尘世唯一与纪元涟漪有关联的是天央。天央大转，时代的更迭与纪元涟漪是同步的，换句话说，天央的年龄每长一岁，便是一个纪元。”

“他死后，圣路起，一个时代，整个宇宙，但凡备继承律法的生灵都在争夺混沌归源的归属。”

的树梢。这与你在云端场展的法相很是接近……”

“九州沉寂了太久，当初的战争并没有完全毁灭九州。所有知晓九州之战的生灵都知，有朝一日，这样伟大的天圆地方卷土重来是必然。”

这让一旁的李成坐不下去了。

“那么，所谓时间律、空间律这等归源律与宙法宇法有何区别？”

他看向李熄安，“要是有人知九州现你这么个怪，该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