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李香翠能留在李景瑞边了。

曹夫人有些羡慕方青莳的这份勇气，可奈何自己却陷囹圄不得自由，若是也能如她这般拂袖而去，可就是老天垂怜了。

“曹夫人，乡野小村里，周氏那等泼妇谁愿意搭理？自问对李家仁至义尽，至于李氏妹二人，我敬而远之，如今香铺开在了清河府，往后还要请曹夫人多多庇护了。”方青莳福礼。

曹夫人顿住了端茶的动作，缓缓地收回手：“方姑娘，若我有意想要跟方家买卖，不知你可愿意分一杯羹啊？”

曹夫人也笑了：“你是个聪明的，我也不妨直说，与其求，不如求财，这宅大院的日不好过，如今这局面也过不好，人靠不住的时候，银尤为重要。方姑娘啊，你我虽说境遇不同，可以有同病相怜之难，放心吧，我这买卖只分红利，等我得了自由那日，便不再合作了。”

病症是大同小异，方静安诊脉之后斟酌了一番，曹老夫人年纪不小了，用药上面得得仔细加减用量，开了方给宁嬷嬷后，方静安对曹夫人说：“夫人，这病过人，另外再开两个方，一个方发病便用上，一个方是未发病就用，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不难。”方青莳发现，自己这一遭保不齐救了一条命，原以为寻死之人多愚钝，如今看来不尽然啊。

到了曹夫人的迎晖园，方静安给诊脉开了方，便被宁嬷嬷请到了外间。

方青莳赶起行礼：“您是有心提携，方青莳激不尽，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夫人尽吩咐便是。”

“曹夫人，若想求，兄长医术尚可。”方青莳说。

“有劳方郎中，开吧。”曹夫人说。

“曹夫人想要香料生意？”方青莳没想到曹夫人是这么个心思，抬看了曹夫人，笑了：“这可不难，若是曹夫人愿意的话，只要方家开了铺的地方，您让来就行。”

方青莳这才开：“曹夫人，我是李家长李景瑞的未亡人，过门三个月夫君暴毙在京城……。”

方青莳目的就是曹夫人，陪着大哥给曹老夫人看病，是防备李家妹俩使绊，站在大哥旁边多一个神儿都没给李香翠。

“曹夫人看的明白，这寡妇之名我不背，虽说嫁到李家，可至今也是完璧之，李家不仁，我守着什么呢？”方青莳说。

曹夫人没接茬儿，而是问了句：“你是不想守了吧？”

“是。”方静安应声。

方静安开了方，曹夫人叫来了老夫人边伺候的秦嬷嬷，让方静安给秦嬷嬷如何用药，这才起往外走。

曹夫人双手扶着方青莳：“既如此，请你兄长务必保住老夫人的命。”

听方青莳说完，曹夫人都倒了一冷气，仔细打量着方青莳：“如此行事，李家不怕旁人指指？没有族老来主持公？”

兄妹俩跟着曹夫人了老夫人的院，曹夫人停下脚步看了方静安和方青莳：“我也不利，顺给我也诊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