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荷听得越来越认真，完全没有去想，明明是她学的调香，结果阿比她懂得太多了。

照前世的时间算，可不就是在这个时候嘛。

从炼到合香，妹俩从早忙到晚，周大郎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车瓶瓶罐罐回来，一起来的还有段成德。

也不给方青莳拒绝的机会，起屋，一会儿工夫提着两罐蜂来，转摘了墙上的篮，屋装了一篮蜂房用块布盖上，提来递给方青莳：“这是蜂房，怎么用回去问你大哥，对姑娘家好。”

“赶巧了，泾河府的官船要上京，有了郑家大小的面，带着一起走了。”段成德说。

的，老李家是没了边儿的缺德！

二娘皱眉了，上一下一的打量方青莳：“用这么多蜂？”

方青莳赶摆手：“可不能送，您老的蜂我全都收，价格我也不谈，您卖给别人什么价，我就什么价。”

二娘想了想：“先给你两罐回去用，觉得好用了，再来，价钱也不着急。”

“啥？”方青莳抬看段成德，下意识的扶额，自己只顾着盘算自己的事情了，咋就忘记了段成德还有个情劫要过呢！

“嗯。”方青莳说：“您是行家里手，在您这里拿蜂，我放心。”

方青莳想要推辞，二娘装了烟袋，吧嗒吧嗒开始烟，不搭理她了。

“回去吧，够用一阵了。”二娘觉得，这孩要蜂是用来药，炼合药能用多少？别人要用自己可不给，但方家这几个孩好，给了都兴，半儿不心疼的。

方青莳清了清嗓：“你先等等再去，我在这边忙两天，两天后我刚好要去见见郑老夫人，一起去行不？”

谢玉茹看了段成德和方青莳，拉着石秀英屋：“可别瞎说，咱们家阿莳现在可在守孝呢。”

“阿教你炼。”方青莳一边讲着炼的要，一边说着需要用到炼的香。

方青莳抱着两罐蜂，挎着一篮蜂房，都不知所措了。

院里，石秀英用胳膊肘了谢玉茹，小声说：“你看咋样？”

段成德见方青莳半天不说话，清了清嗓：“东家，我想去鹿武县办儿事，如果顺利的话明后天回来，要是不顺利的话，周大哥是个踏实人，镖行他掌着也行的。”

茂盛，一准又是个好年呢。”二问：“用的少啊，二送你。”

段成德本意是立刻就走，可东家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答应了。

石秀英：……。

段成德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他没吭声。

说是调香室，其实是姬染尘住过的房间，俩人忙忙活活的在屋里砌了熬药的小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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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莳看到段成德，赶过来问：“人上船了？”

这下方青莳放心了，李景和中途想要跑是没胆量了，再者跟着官船上京，以李景和的为人，必定会一路上逢迎拍的打听到他需要的消息和门路。

回到家里，方青莳拉着妹妹去了调香室。

等方青莳往村里去，二娘才看了方青莳的背影，老人家眯着睛，淡淡的说了句：“怪事儿了，是我睛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