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黎雪撑不住，起去了参片想让黎雪一颗，结果等我拿药回来时，苏鹏已经不见人影了。

守夜这天晚上，灵堂飘着诵经的声音，我和苏煜都守在灵柩旁边，黎雪泪都了，明明看起来十分疲惫，却始终不肯离开。

这样的事情，苏煜没理由随意造，毕竟经不起推敲。

早晨七半，我们一家人送外婆去火化。

但凡有人经过都会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样。

后半夜，我劝黎雪去休息室休息，被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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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留下黎雪独自应对这些，于是给厉云州发了消息，简单解释了今晚不回家的原因。

“爸呢？”我问苏煜。

吊唁的亲朋好友也以为外婆只是心脏病发作离世。

苏煜正在往长明灯里添灯油，不咸不淡的说：“去烟提神了吧。”

我看着黎雪这幅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下一秒，他就和我肩而过，走了休息室。

我站在原地，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好几次我都在对话框里打了“姜瑾”这个名字，却还是删除净，将这个疑问暂歇压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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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招待了吊唁外婆的亲朋好友之后，我并没有回家，而是陪着黎雪在灵堂守了个通宵。

反倒是苏鹏脑袋垂落，猛地惊醒过来，目光迷离的看了灵堂，皱了皱眉，才哑着嗓提醒黎雪。

然而，苏鹏所谓的烟提神，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才重新回到灵堂。

我愿意相信厉云州，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至少等外婆火化下葬之后再慢慢询问这些细节。

苏煜看着我故作镇定的模样，讥讽一笑，他放下手里的冰袋朝着我走来，提醒：“阮诗，你毕竟是我妹妹，既然想个蠢女人，就继续蠢下去吧。”

照黎雪的要求，外婆去世的真正原因，并没有对外宣布。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苏鹏这个父亲不止是自私好，他甚至连骨里仅剩的良善都消失殆尽了。

“小诗，也是关心你，明早还要给老人家火化，你去休息一下养养神。”苏鹏建议。

那么厉云州又是于什么原因避而不谈呢？

黎雪摇不语。

姜瑾这个名字是我第一次听说的，我也是第一次知姜瑜还有个双胞胎。

我努力调整心情，不希望被黎雪看我的焦虑和忧心。

她诵经，她上香，她怔楞着抚摸灵柩。

只有我们当事人清楚，外婆会突然去世引火索是苏鹏轨何妮。

黎雪知外婆信佛，特地请了得僧卜算了最适宜下葬的时间，而且还为外婆守夜诵经。

反观苏鹏，他明明穿着孝服，可却跪坐着睡着了，仿佛灵堂诵经的声音是眠神曲，甚至还会时不时抿嘴浅笑，像是沉浸在什么梦之中似的。

惑，嘴：“云州不会骗我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选择相信他。”

至于厉云州和苏煜在灵堂大打手的旁观者们，即使好奇也猜不到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