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牧场公有呢？”

当听赵新讲到如何偷袭圣殿塔，路易十六如何中剑受伤，以及罗伯斯庇尔其人如何时，范统镜片后的双瞪的溜圆，刘胜也听得惊心动魄。

“行，小日过的不错。”

说笑了一会，乌希哈便带着四个孩去了西屋单开一桌。赵新和范统都不怎么能喝酒，不过三人一年多没见，还是各自满上一小杯，相互一碰，一抿了。随后三人一边吃着，一边听赵新讲述去欧洲和东南亚的见闻。

其实去年夏天的时候，赵新就打算派人将四个孩送回北海镇，可乌希哈因为西尔臣太小，便没同意。

“苏鲁克的事？”

到了清代，苏鲁克制度已经广泛推行于漠南和漠北。承牧的牧民照和牧主商定的协议，定期向牧主纳一定数量的滋生畜，以及分、制品和酥油，牧主允许放牧人用所产的，还可以剪卖绒，并年支付报酬。

刘铮指着对方的鼻：“赵老大，你可真把我坑苦了。还总督呢，我都快成居委会大妈了！”

刘铮：“各旗的王公和大牧主还好说，毕竟图拉河一仗尸山血海的打下来，都给杀怕了。再者开放喇嘛旗的牧场对他们也有好，所以没人反对。不过库城里那帮喇嘛有麻烦，我还在想办法。”

三人这顿饭边吃边聊溜溜两个多小时，等勤务兵收拾桌的时候，赵新去西屋看了下四个孩，回来悄声对刘胜：“大刘，等开和了，派人把他们弟送北海镇去吧。普洁都快11了，赛罕也7岁了。”

又过了两天，赵新、刘胜和范统三人于夜间抵达了库城，已经提前得到通知的刘铮带着警卫营将预定地方圆一公里行了严密警戒。

刘铮去年到任后，先是不动声的拜访了库城内的面人，又让各札萨克旗的王公台吉来库城分别召见，对这些人的格特都了解个八九不离十。随后他便组建工作队下到各旗聚集。

两人提及的“苏鲁克”，是起源于明代的漠南地区的一牧区租佃制度。早在达延汗在位时期，他废除了东六万中所有元朝异姓功臣领主后裔的特权，改变了自成吉思汗以来同姓宗亲和异姓功臣两领主并立的局面。那些异姓功臣虽然被取消了封建特权，但因为家底丰厚，摇一变成了新的大牧主。因为领民没了，他们便把一分牲畜贷给下等牧民放牧，并给予一定的报酬。

赵新“哼”了一声，一脸严肃的：“你回就说我说的。整个土谢图汗最好的草场都让他们占了，尤其是库布苏古尔湖和庆宁寺周边，必须开放给其他牧。这事没得谈！而且喇嘛旗和其他札萨克一样，必须实行新苏鲁克。要不要我面，帮你震震场？”

刘胜一脸不舍，他两照料了四个孩一年多，也有了情。不过他也知队在乌里雅苏台呆最多再呆一年就得走，四个孩总跟着也不是个事，于是便了......

“可不是！多给一只羊都跟拿刀割他们似的，光是谈薪酬就扯了好几个月。”

他严厉告诫各工作队，牧区

是后勤搞的三间大棚的，沙葱和蘑是几个小家伙秋天采的，百叶是让炊事班找牧民特意买的。”

“不用不用。你赵老大一亮相，还不把他们吓的？”

上了车，赵新笑着对刘铮问：“刘大总督，这一年会如何？”

自从北海军拿下科布多城后，昭示着整个漠北蒙古已经脱离了满清的统治，随后赵新让库、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三地联合发布的第一政令，就是废除各札萨克王公台吉和喇嘛旗的封建特权。

跟达延汗时代一样，废除封建特权并不等于消灭封建。大批的隶和领民成了自由人，取消了兵农合一的政策，但问题是除了少数参加北海军的，其他人总得吃饭生活；于是松散的人依附关系取代了之前的人控制，王公贵族和喇嘛们成了大牧主--也就是苏鲁克主人，隶则成了苏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