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众牧民惊讶的瞪大了睛，还是不太明白。

“说什么呢？”这时王连长走了过来，先是扶尔吉坐下，听了彦的解释后笑着对众人：“北海军来了，以后就是能平起平坐，谁也不许欺负谁。早先满清朝廷给你们加派差役，而那些领主和喇嘛还要在差役上层层加派，压得大伙都透不过气来。往后就不许了！不光是喀尔喀，以后天底下再也没有一群在上的人吃我们的、喝我们骨髓的那事了！”

这一举动让龚古尔极为意外，也使他愈发迷惑不解，

彦解释：“平等就是人和人都一样。比如您吧，跟那些领主和喇嘛都一样，大家平起平坐。”

王连长一上来没有像满清官员一样，端着派十足的架训话，而是以很朴实的态度，说起了以团结为重的话，明确说了北海军以后不会搞什么箭丁摊派，如果要征召人手戍边，也会发俸禄。

听了这半天，王连长等来自关内的汉族士兵们，已经从另一个蒙古族士兵的翻译中得知事情的大致经过--铁木尔应召离家前，斯琴的父亲已经在生病，等铁木尔走后，病情更加严重无钱医治，之后就是龚古尔便趁虚而，以钱去乌里雅苏台请汉人大夫为条件婚，成功的让对方嫁给自己当小妾，而且还怀了。

铁木尔一边用力挣脱同伴的臂膀，一边怒喝：“放开我！我要去死他！”

此时，王连长正在跟龚古尔行一场严肃的谈话。他们围坐在特地为他们铺起的厚厚的彩盘栽绒毡上，在面前的红漆圆桌上，摆着各各样的制品和酥油茶。不知哪一个仆人别心裁，还在门上了两团盘香，香烟缭绕中，驱散了包内那陈旧的霉臭味。

黄昏前，王连长带着彦等五人来到了龚古尔家那五座雪白的蒙古包前。当看到铁木尔没来，而王连长等人都是微笑向自己示意，龚古尔原本提着的心这才落下一半。

一个叫尔吉的老牧民对工作队里的一名蒙古族士兵：“军爷，你们这次来是要接铁木尔的父母去享福吗？”

“什么！这可使不得！”尔吉吓得一蹿了起来，摇着：“我们哪能跟台吉和佛爷平起平坐，罪过罪过！”

“我......我不了行不行！”

接着，他急四下派人，把他们的亲信和在附近放牧的牧工都叫了过来，差不多凑集了四十来个人。

一番寒暄后，几人被迎了包内。这一切，都被另一座蒙古包内的龚古尔父亲--喇嘛大夫看了个一清二楚。对于如何接待北海军，老喇嘛已经待儿了。一方面要行全力的情的招待，另一方面也要给他们一颜看看，让他们知谁才是这片草原的主人。

他采取的第一个“防御措施”就是把斯琴给关起来，不叫工作队看见她。他把斯琴叫到后面的蒙古包里，让一个牧工扛来三十多斤给她，说等着用绳，要她赶全搓来。同时，对面招待客人的仆，也慎重地作了调整。

“你是我的兵，谁要敢欺负你和你的家人，全连一百二十个兄弟不答应！八万北海军也不会答应！可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先不要急，把情况了解清楚再想办法，万一......我是打个比方，万一斯琴不愿意离开龚古尔家呢？”

周围的牧民们半是害怕半是惊讶的看着铁木尔和他带来的这群人，虽然听不懂汉话，完全不明白王连长在说什么，不过很多人看到这位统兵的长官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五尺的铁木尔冷静了下来，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您叫我彦就行，我可不是什么老爷。”蒙古士兵笑呵呵的继续：“我们这次来，是来宣传北海军的政策的。”

“政，策？”尔吉语气生的从中蹦两个字的读音，本不明白。

听了这话，铁木尔原本握的双拳缓缓松开，整个人就像了气的球。

“简单的说，就是以后就要平等了！”

“铁木尔！你现在是一名北海军，要服从命令！”王连长大声而严肃的劝：“我听你额吉说斯琴已经怀了，那孩总是无辜的吧？你难想让孩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放！”王连长然大怒。“就算你救得了斯琴，可你单枪匹救得了所有跟斯琴一样命运的女人吗！发前副支队长和你讲的都了狗肚不成！”

“......”

起尾的狐狸，就上用毒箭死它！’你的斯琴就是这样一只狐狸......”

铁木尔听完，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燃起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提起枪就要去找龚古尔算账！而一直注意他的王连长见状，急忙让人把他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