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枪王放声大笑，“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张主，告辞。”

公孙廉睛突然睁开，起狂笑起来。

……

死的两个人，一个是公孙家的老祖宗，一个是上一任的州牧。

老枪王笑着了，慨，“这突然要走，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而现在不一样了，公孙康没了，他公孙康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公孙家的主人了，苏州？什么苏州，他执掌下的公孙家绝不能留在苏州，而是要留在中州，他不要公孙家江南的公孙，要大奉的公孙。

袁震山继续说，“我那个徒弟是当年蜀州林天晓的儿，我走后，他若想留在宿山，你就让他留下，若是他想走，你也别拦着，让他走，走了后，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了。”

那是三天前的傍晚，察觉到袁震山气息现在宿山的张蒯起来到外面，果然在山下的回廊中，袁震山正欣赏着山间盛开的繁华。

“介云召的实力你心里明白，二十年过去了，他能稳坐枪仙之位，没有本事是不可能的，这次去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张蒯静静的帮他分析。

“此事，卿儿知吗？”

看着自己外公哭的死去活来，陵无奈只能被迫让朝中太监把外公先送回去，不然这本就没上过几次的早朝又得被迫下朝。

张卿和林北驻足目送，这一走大概率就是生死之别了，双拳握的林北红着看着师父的背影，沉声，“师父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而得知自己老父亲被杀的公孙廉直接在朝廷上嚎啕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自己本也是苍髯老人，这番痛哭确实是让人慨不已。

等到送自己回来的太监们走后，公孙廉直接一起来，装模样的掉睛的泪，呼一气，静静的坐在椅上闭目沉思。

此情此景，想起老枪王的话，张蒯哀叹，“又走一个，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张蒯站在半山腰，静静的望着袁震山的背影，耳畔萦绕着袁震山走之前给自己说的话。

这在大奉的影响可想而知，甚至已经有人起了谣言说是杀害两人的杀手是新上任的州牧派来的，为的就是杀人灭。

然而前一秒还在朝堂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公孙廉一到府上直接就生龙活虎起来。

当苏州牧将发生在赵府的事情报给殷都后，陵整个人都愣住了，直接大怒，让苏州牧和刑一彻查此事。

张蒯，“人所难不是我宿山的行径，你放心便是。”

张卿默不作声，目送父亲远行。

这个时候，边的家走了来，看着平静自若的公孙廉，拱手，“老爷，那几个公公都走了。”

“袁先生，这突然造访，可有要事啊？”张蒯静静的站在袁震山边，沉声说。

只可惜在他的上一直有这么一个老父亲，只要公孙康不死，他就别想真正掌握公孙家。

殷都。

袁震山手握长枪，背其行迎着朝往东而去。

……

袁震山轻声说，“张主，三日后我就要启程去扬州了，今日来是和你告辞的。”

象州，宿山。

旭日东升。

什么是野心，这就是野心。

公孙廉横了一生，老家会意离去，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公孙廉装哭了。

“我那徒弟藏不住事，早就给卿儿说了。”袁震山捋着胡须无奈说。

虽然袁震山不说，但张蒯也知袁震山此行东去所为何事，在听到袁震山这份话后，张蒯无奈叹气。

公孙家不是个小家族，他是个江南豪门，谁若是掌握了公孙家，那就等于是掌握了江南的钱库，为公孙家的弟嫡孙，公孙廉一直以来都想把公孙家据为己有。

张蒯接过话，说，“但你还是要走。”

“太好了，老家伙终于死了，这下公孙家就是我一人说了算了，哈哈哈，哈哈哈……”

公孙廉赫然起，伸了个懒腰，来到镜前，看着镜中苍老的自己说，“以后的公孙家就是我的了……”

一直以来，公孙廉的野心就不是一个小小的苏州，或者说整个公孙家的野心都不是苏州，他们的目光是殷都，是中州，甚至是整个大奉。

张蒯沉默不语。

袁老了，望着傍晚山景，低声，“我若是不去，即便是活着也是苟活，我想那介云召也在等我，我若不去，岂不被他轻看，辱了我枪王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