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将士也跟着离去，素素杵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宁小川缓缓走到素素后，轻声说，“这小喜你啊。”

“你先回去吧，日后的事谁有说得准呢。”素素直接避开了司徒景的问题，别过脑袋。

“你七岁的时候在嘛？少爷七岁的时候，差死在朔州。

你有一个完整的家，是司徒家的大少爷，可少爷呢？他甚至都不能回殷都给老爷夫人坟前上香；若是把你换成少爷，你觉得你能比得过他吗？”

“等你？”

素素眨了眨睛，从少年澄澈的目光中看来这两个字的特殊意义。

“对，等我，等我宝剑开锋，等我回来娶你。”

“我过几天给家里写封信就找周将军辞行。”司徒景轻声说，看向素素，“素素，我这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我想问，你会等我吗？”

但是这次他没有，他轻轻的了。

宁小川讪讪耸肩。

也难怪素素说自己幼稚，自己这不就是幼稚吗？

知耻后勇的话总是掷地有声。

但我司徒景也绝不是架，终有一天，我会追上宁小川，甚至超越他，然后再站在你的面前，那个时候我希望在你中的我不再是个小孩，而是一个男人。”

司徒景转看向宁小川，神就好像看一个大仇人一样。

他和宁小川，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那你想让我怎么看你？”

司徒景挥了挥手，示意边手下退下，随后自己一个人重新走到素素边，素素抬看向司徒景，神中五味陈杂，刚刚宁小川的话她也听到了。

“好，既然如此，那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辞。”司徒景还是忍住了没动手，直接转离去。

她还是执拗着说，“是，你本比不上我家少爷丝毫，在我中，他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而你，只是一个幼稚的小孩。”

司徒景红着转过，发现宁小川已经离开，而硕大的广场上只剩下了素素一个人落寞的影。

宁小川的声音很大，大到让走到一半的司徒景停下脚步。

还好，这不是否定。

“好，下次见面，只要你还未嫁，我就一定要娶你。”司徒景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直接转离去。

司徒景沉默不语，就自己所经历的这些比起宁小川确实不值一提，从生死离别中磨练的心要远比自己倔的叛逆要成熟的多。

“对不起，素素，我……我明白你意思了。”司徒景冲着素素拱了拱手，“，谢谢你让我知我和宁小川的差距，他确实很，武也好，心也好，都远胜于我。

这幼稚的话题让宁小川忍不住笑声来，“素素，别为难他了。”

素素回去看宁小川，但宁小川早已离开，少女沉默片刻，声音低沉：

“小孩懂什么是喜吗？”素素看着司徒景的背影，摇说。

但他也能理解，毕竟若是素素真心喜宁小川，自己确实有些差距……

要是换之前，司徒景肯定回问为什么，他就不回去。

素素闭嘴不言，宁小川伸了个懒腰，转往外走，边走边大声说，“人不止要有往前走的胆，也要有回的勇气，勇气永远是战胜自己的最佳武。”

素素心中咯噔一下，这么多年，她又何尝受不到司徒景对自己那份特殊的情，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在她心中一直有一个影，有他在，她很难接受其他人。

宁小川嘿嘿一笑，贴在素素耳边说，“他比我小不了多少，素素，看得来他是真心的，而且心思单纯。”

司徒景看着素素的神，从愤怒到无奈，从不甘心到委屈，“素素，真没有想到在你中，我居然是这个样……”

少年的剑鞘之上，真气游动宛如腾蛇。

当初周秉业留他再镇南关让他跟着姚都尉就是为了磨练他的心，如今他也算是大彻大悟，留在镇南关固然可行，但若是回剑阁为自己佩剑开锋对自己的好更大。

少年最不缺的就是勇气，司徒景张的攥了手中的佩剑，他特别害怕从素素中听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我希望看到一个全新的你，回司徒剑阁吧，你在镇南关学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是时候回去了。”素素低声说。

“素素，我就想知为什么，你觉得我比不过宁小川。”司徒景忍不住问。

你十七岁的时候持剑周游天下，少爷十七岁的时候就远走殷都，被迫游历，路上九死一生，每一天都是在和死神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