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谌这话刚说完，外面的衙役就敲了敲门走廊远的铁门，嘶声喊，“时间到了啊，赶走。”

天下太大，宁小川一直都不觉得自己能抓得住，他所想的就是尽好自己，稳定边疆，保得一方平安，对于这天下，他没有丝毫兴趣。

平牢关的守将都这么担心，下面的将士就更是如此了。

“我猜想他们既然夺了我的位，那其他州牧估计也凶多吉少了，离开象州，完你要的事后，就回项州吧，记住我的话，等我们这些老骨都没了，大奉就靠你了。”

过吗？”

顾谌的话可以说是野心，让宁小川都不敢接话。

上次大战的时候，老油就被一个不怀好意的标长骗取三个脑袋的战功，虽然大家都知那三个蛮是老油杀得。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上就多了一个为国为民的责任，起初，他只不过是想要家人平安罢了。

和那些喜欺负新兵的老兵不同，老家伙对那些新兵很是照顾，因为好，也让老油在军中没少被欺负。

就这样，宁小川走过了象州。

“以暴制暴，当你面对恶人的时候，你就要表现的比他还要狠毒，顾大人，我说得没错吧。”宁小川皱眉说。

是从自己游历归来后被封为礼侍郎开始的吗？不是，那是从自己远赴北蛮的时候开始的吗？他也记不清了。

顾谌的一句反问让宁小川瞬间愣住。

若是在位的是远，那宁小川完全不担心，但很可惜，这个人不是远。

但老油就是闷着不说，问起来，也说是他年纪大了，不需要这些，年轻人还有大好前程，这三个脑袋能帮上不少忙。

“那公是觉得老将军九泉之下是想看的是安居乐业，还是民不聊生；关丞相用医生证明了，文治改变不了大奉内有外困的局面，为由将这个羸弱的躯壳彻底大破，大奉才能破茧重生。”顾谌继续说。

定州，平牢关。

老家伙今年都快五十岁了，在军中待了十几年，是个老油，姓名大家都快忘了，唯独记得他的绰号叫老油。

唯独他们定州只有这平牢关的一万将士，若是真的有一天北蛮南下，就自己和着一万将士能守得住吗？

穿开，万复苏之时，宁小川来到了荆州。

离开了信安城的牢狱后，宁小川万分担心自己行踪暴，赶离开了信安城。

赵槐二月从军，一军营就跟着老油，几个月接下来，赵槐发现这个看起来很凶很可怕的老卒其实是个心很好的大好人，好到几乎可以被标中任何人欺负的地步。

大奉尚武，那你便以武重振朝纲，朝堂昏暗，那你便以开天之姿斩尽昏暗，这天下，不仅需要仁治，更需要武治。”

每当标中老卒说起这些，今年年初刚参军的新兵就为此打抱不平，这其中就包括这个叫赵槐的新兵。

以万大军驻守平牢，平日里将士们住在城郭内，虽然不大，但一万人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宁小川冲着顾谌重重的拱了拱手，随即转离去。

“苍天不仁，以万为刍狗；百姓蒙难，大奉朝纲名存实亡；若是真到了这么一天，那老夫希望公能成为那个可以挽狂澜于既倒之人。

“那我爹娘所持了一辈的忠于国家，忠于百姓，就要毁在我手里了。”宁小川双拳握。

随着靖北王的离世，韩栎担任靖州牧后，北地三州一的局面就再也不复存在了，为平牢关收将的张醒山对平牢关是一心都放不下，项州有项州军，靖州有北地军。

……

“以武平天下，是需要这魄力。”顾谌颔首捋了捋长须。

在整个标中，大家都知老油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徒弟。

宁小川和顾谌同时起，顾谌看着宁小川，里全是希冀。

每当听到有人说老油坏话的时候，赵槐就要上去理论一番，即便有时候会因为言不逊被打一顿，但等到伤好后，他还是继续如此。

闭关门的平牢关城门，一标将士正蜷缩在城门那里闲聊，其中一个脸廓犷，型壮硕的男正站在城门发呆。

“时局浑浊，清者难存。”宁小川的回答也很是肯定。

从新都的牢狱来后，宁小川心情格外沉重，走在南下的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