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山来后，宁小川想着张蒯的话，隐隐察觉到了一丝时局的动。

……

“您怎么想起问宁公了？”张卿不解的问。

剩下的其他群臣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而随着大量新面孔的涌，朝堂也开始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鸦雀无声，并无人回应。

回应他的却是主张蒯的声音，“别喊了，宁公已经下山了。”

“你说的并不准确，初来象州的时候，他还是幼虎，但现在的他依已经算不上幼虎了，而是一只即将亮獠牙的山中猛虎。”张蒯缓缓。

“日后有的是机会。”张蒯起说，“卿儿，你觉得宁公如何？”

而这庆幸不只是他有，最起码狱的顾谌就有。

因为时年正逢太武元年五月，这陵接连的一系列荒唐行为也被称为“五月新堂。”

张卿着急忙慌的爬起来，看着坐在面前椅上的张蒯，赶拱手，“父亲，这您什么时候关的，还有这宁兄怎么走得这么着急……”

“闭关这么久，也该来了，至于为何走的那么早，那你得问了他才知。”张蒯故作神秘的说。

然而宁小川还不知，此时的殷都早就变天了，顾谌被以莫须有的罪名革职的事，就连宁枫和孟彦都不知，这还是第二天天陵在早朝上才说顾谌有通敌卖国的嫌疑，已经被革职查办。

想到这里的宁小川停下脚步，本来要一路往南的赶往荆州的他直接转往回走，他要去趟信安城，找顾谌问个明白，顺便看看这新上任的州牧是个什么人。

就算是张蒯也是第一次见。

这一举动气的童学思再度辞官，重新回到了国监。

张卿无奈叹气，“可惜了，本来还想着向他讨教一番武呢。”

要知连黄仪浦这货当上定州牧都能引起不小轰动，而顾谌下狱却无人问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觉是慨，是欣，是庆幸。

这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并不是只此一件，苏州牧赵放歌，青州牧虞白颉，扬州牧白向被接连罢官，朝廷之上议论纷纷。

“宁兄，宁兄……”睁的一瞬间，张卿就喊着宁小川。

“啊？走了？”

自己二哥宁枫是当朝丞相，吏尚书孟彦也是老臣了，关于州牧任免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一动静都没有。

翌日清晨，张卿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前桌上的酒坛，心中是纳闷不已，平日里自己和林北喝七八坛都没事，怎么昨天就和宁小川喝了两杯自己就倒了。

“何方人？还望面，好让老夫当面谢。”张蒯的声音回在房间中。

张蒯看着手中的千年雀翎丹，微微一笑，转将他放到了后的柜里，而自己则运气打坐，自行疗伤。

他庆幸在大奉如此危难的时候，还有人能站来。

朝堂上的于公明独木难支，最后也是一病不起，宁枫不在，于公明病倒的这一个月，是殷都最为混的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殷都政治混，各地州牧被罢免，百姓怨声载，关于让彭翊王登基的声音越来越大。

此言一，瞬间引起一片哗然，大奉国法上写的清清楚楚，官员任免必须经过吏和丞相；但是陵却没有这么，而是自己直接让一个叫袁公德的人去接替了顾谌的州牧之职。

张卿略微思索一番后说，“这些年也听说了不少宁家和宁公的事，孩儿只能说，宁公值得敬佩，他上有一让人到畏惧的气息，但同时又让人到可怜，他就像是落在森林中的幼虎，倔又顽，韧又可怕。”

丞相宁枫和吏官员据理力争，但陵就是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宁枫只能称病一月不上朝。

更让宁枫气愤的是，这才只是开始，定州牧黄仪浦走上任，象州牧顾谌被查办，汕州牧则直接给了公孙长风，公孙长风摇一变直接从武将变文官；就算是项州宁家也没有实现军政一，而公孙家居然开了这个先河。

但这更如了陵的意，直接在朝廷上开始随意册封，一大批臣被革职查办，其中就包括吏尚书孟彦，礼尚书规等人。

于公明的新政施行也多多少少收到了些影响；在朝堂上的公孙廉则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开始大肆拉帮结派，年轻官员受其害。

张蒯叹气一笑，“没什么，有而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