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一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总得有个时间吧。”魏正醇有些着急的看着于公明。

于公明手捧着青杯。

中州，殷都。

“宁五少的脾气你也清楚，当初为了不让宁家步储君之争，甘愿冒着被刺杀的风险远走殷都，这如今宁家遭此横祸，你觉得宁五少能忍？这要是战端一开，我们想要革新就更难了。”魏正醇摇慨。

两人直接面圣，在紫金殿里待了一天一夜，那天当值的太监说，那天晚上，两个大人和陛下说了很久很久，就连大总都没有参与。

于公明的话直击灵魂，宁致将军毕生所要守护的大奉，到来却葬送了自己，多么讽刺有多么现实。

从雍，朔二州推行新政回来的于公明和魏正醇一殷都城门便被告知了宁致夫妇自尽的噩耗，这差没把两个大人吓的从上翻下来。

北蛮多危险你我都清楚，宁五少心中有家，但也有大奉，项州是地狱北蛮的第一线，若是项州军为了报私仇而南下，一旦被北蛮找到机会，那西北就完了，项州也就完了，咱们大奉也就大祸临了，到时候北蛮踏中原，你觉得这是宁五少想看到的吗？”

魏正醇直接将价远上次的汝窑青杯摔在桌上，“你到底怎么想的，那天晚上说了那么多，你还没拿定主意吗？”

就等着回来后借着宁小川这条线开始改革，这下好了，这信直接寄不去了，多好的机会胎死腹中。

第二天，远称病不，早朝上，本以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没想到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宁将军的事，但越是如此，越让为禁卫军大将军的秦峰脸上发。

在天城中买了些红枣，宁小川朝西而去，一路边吃边走，倒也自在。

于公明颔首举杯，“魏大人，军事革新远比新政推行更难，那个时候说不定我们真的要面对刀光剑影，甚至血成河。”

于公明不慌不忙的抬看向魏正醇，“秦家对宁家下手，肯定有所图谋，咱们要等，等他们的狐狸尾来，只要一举拿下了秦家，那么殷都就将再无专权外戚，而那个时候在禁卫军中行革新去不就是名正言顺？”

于公明抬看了看这个和自己从国监开始就是好朋友的魏正醇，叹息，“你让我怎么说，军事改革素来，本来还想着先从项州军开始。

魏正醇双手举杯，面无惧，“自古变法无有不牺牲者，今日革新，若需血，正醇定这第一人。”

两人碰杯，多少话语都在这一杯酒中。

坐在门。

于公明沉思片刻后，缓缓说，“我觉得宁家不会起兵，宁五少是何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他是愿意为了宁家而让自己置险地，可他同样愿意为了让大奉安宁而北蛮。

禁卫军可是殷都的本啊，不好的话，不仅军事革新没戏，就连咱们和新政也得玩完。”

一来能消除殷都和项州多年的矛盾，二来也能起到一个威慑带作用，这下好了，宁老将军一走，宁五少也不回来了，这条路算是被堵死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魏正醇叹了一气，一闷掉杯中酒，“这样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

“以肃正法纪，清理逆党为名。”魏正醇若有所思。

两人从雍州回来的路上，将军队革新的方略足足写了两万多字，于公明连给宁老将军和宁鹤将军以及项州军将士的信都写好了。

宁小川只是觉得李昌林或许也是觉得不自在，自己一个人也好，就让李昌林走了，也确实如此，自己一个人还能自在些。

……

然而故事到此并没有结束，殷都从来都不会是风平浪静，于公明和魏正醇两人坐在小亭内，把酒对饮，心中都是不自在，一坛接着一坛闷酒下肚。

于公明抬手示意魏正醇别激动，看到魏正醇坐下后，继续说，“这事只是咱们和陛下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说，银现在还没找到，不能下定论。

“那就从禁卫军开始，宁老将军的事秦家脱不了系，我们也正好以此为借，拿禁卫军开刀。”魏正醇拍了拍桌，起说。

李昌林站在后，这个统领一万多人的大将军不动，自己也不敢动。

魏正醇低不言，于公明接着说，“先不说项州的事，军事革新之事不宜之过急，既然宁家这个势咱们赶不上，那就换个，军事革新，不一定非得从项州军开始。”

翌日清晨，李昌林便以军总事务繁忙为由辞别宁小川。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