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川？”虞兮柠脸上写满了担心。

踩烂了，然而这件事情即便是车鸣也无可奈何。

……

“明明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却非要在刀尖上添血，你说他是不是傻？”虞兮柠红了睛，想起蜀州分别时的一幕，不禁心中一酸。

“氏的天下，他这么拼命……”

“不要为难他们了，若是没有陛下授意，咱们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公。”孔真玄摇慨。

等到自己要死了，边却连个披麻孝的人都没有，哎，我宁致这辈到底是图了个什么？”老将军说着说着，眶就红了。

不过如今这个让他忠了一辈的国家却容不下他这老骨，宁致心中也是又气又无奈，看着外面的雪，久久不语。

“不久前，北境天山爆发了一场恶战，据说此战长老门一半的手都到场了，同时到场的还有几位大奉神魄武者，最后中原武者寡不敌众，全军覆没，只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件宝逃了来，而这个人……据传言，是宁家五少爷。”孔真玄叹气。

孔真玄拉了拉虞兮柠，示意虞兮柠小声，随后慨，“公向来福大命大，三年前就敢在各路刺杀中畅游大奉半江山，如今的公早就今非昔比了，说不定这趟北蛮之行也是有意为之呢。”

巅峰时期的宁致在北蛮大汗拥立他自立为王的信中写下“忠”字后便果断回到了殷都。

从资料上看，除了没有三百万白银的铁证外，几乎是肯定了宁致就是幕后真凶，然而就是这三百万两白银！若能找到，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对于宁致，大风朝廷没有几个人不佩服，就算是秦万冢，打心底里也是佩服宁致的，当年宁家势大，军队声势浩大，北伐西讨，从河西打到北境，一路上越打越，越打人越多，加上那苏州墨家的机关术，巅峰时期的宁家军几乎无人能敌。

孔真玄起慨，“公心中家国永远是第一，在象州，他的江湖，在苏州，他的庙堂，他能忍受被千夫所指，对殷都百姓的漫骂熟视无睹。

如今能救宁致夫妇的只有远，但是远又有什么办法，若是他有办法，就不会让刑去抓人了。

宁老夫人走上前来，轻轻搀扶着这个他陪伴了半辈的男人，“别担心，郑大人他们不都在想办法吗？咱们肯定能去的。”

“小，最近听到北蛮的消息，似乎和公有关，不知该不该说……”坐在茶摊上的孔真玄看着失神的虞兮柠，轻声说。

虞兮柠怔怔神，许久后，看着前宁府，了泪，“那我可不能拖了他后啊。”

其实死倒没有什么，就是有些可惜，年轻的时候，没有和那些一起闯天下的兄弟死在一起，仗打完了，没有和那些老骨死在一起。

虞兮柠来到宁府大门，看着大门闭，门满是落叶的宁府，心中多少不是滋味，真是树倒猢狲散，宁致夫妇走后，宁府的家丁也都四散而走。

车鸣又何尝不知，从宁致被抓那天开始，张本溪就发了疯一样带在殷都搜寻这笔钱的下落，就连张心侃和杨昭肆也都在有意无意的帮忙搜寻，可是这三百万白银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就是找不到。

祯继位之时就说过，若不是智国公早逝，宁家军的上限绝对不会是一个项州这么简单。

还记得公曾说过这么一句话，这天下弯着腰贪图荣华的人实在太多了，但肯站起来撑着这片天的人却不多，如果说两年前走殷都的时候，公心中还是因为家，那我想这次走北蛮，他就是为了国。”

孔真玄摇了摇，“除了公，还能有谁……”

“他去了北境天山？他疯了吗？”虞兮柠脸瞬间张起来。

雪纷飞，年迈的宁致靠在椅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雪，心里想着他五个儿是否也在同时赏雪……

“说……”

殷都城外，一袭紫衣的虞兮柠和孔真玄听着街百姓议论的关于宁家的事，纷纷皱起眉，如今宁致夫妇已经狱，但是典狱监和刑还都在拖，毕竟没有关键的证据，谁也不敢定罪。

此时的郑崇官连去见宁致的勇气都没有，清瘦的书生官员一遍又一遍的翻阅着赈灾款一案的资料，不停叹气，条条证据都指向了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