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荆州师只要在三五天后淮河，与淮东营、信军会合，就极可能对淮河实现隔断，将淮河以北的赤扈主力封挡在淮河以北无法南下增援，京襄军未尝不能独自吃下淠河的殿后虏兵。

「大燕援骑又是怎么回事，寿怎么说有七八千契丹骑兵现在淠河，他们是从哪里飞来的吗？」魏楚钧焦烂额的问。

从扬州往北，山渎作为大运河的一分，可以通往淮河。

荆州师要想更快淮河，就是先长江走海路北上。

见汪伯潜此时也还一无所知，魏楚钧脸上挤来的笑更是苦得厉害。

就连三千淮南卫卒驻守的皇也谈不上绝对安全。

拖到这时，京襄已经彻底掌握主动权，他们却连人家到底从哪里搬来这么多契丹骑兵却还没有摸清楚，有什么资格翻脸？

「昨日经建邺东去，虽说仅四十余艘战船，但皆是大船，兵卒估计不会低于四千人，包括船夫、手，可能就有七八千人。」汪伯潜说。

这时候纯粹划桨驱御的小型舟船，肯定是不行的，唯有中大型桨帆两用的战船能稍稍经得住风浪远程航行。

退一万步讲，徐怀被解除对天下诸路勤王兵的节制权后，京襄无法独力吃下南岸虏兵，便索纵其北归——到那时候，他们今天因为怒火烧昏脑所拟的圣旨，将会叫京襄有足够的借，他们想的一切。

他隐隐觉得数月前他主张立齐王赵寅为储，并召胡楷归朝为齐王傅，可能是他们扳回劣势、震慑京襄不敢轻易妄动的唯一机会。

其实殿议结果不难猜测，但魏楚钧觉得还是要给陛下一个台阶下，此时已经完全不能由着来了。

不过，为了保证运河有足够的位以供行舟，山渎沿线建有多座堰坝，实际将山渎分成数段——这些堰坝没有改建成船闸之前，漕运要么分段行，要么就是将舟船拖拽过堰坝，因此当世运河的航运速度远没有后世想象中来得那么快。

这不是迫诸路监司不得不在当下对他们极其不劣的局面下必须选择吗？

再说了，他们曾经都视顾藩、邓珪为心腹，潜邸系内乃至里，都有不少人手乃是顾藩、邓珪推荐。

很可惜绍隆帝始终没有松这个，这导致「不战屈敌」之策，并没能真正令刘衍、杨祁业、钱择瑞这些先主旧臣系的关键人动心。

剥夺徐怀对诸路勤王兵节制权的圣旨，就算得了建邺城，到最后有几家会认？

「微臣也以为当召大臣殿议。」宁慈虽然气恨京襄完全不讲情面，将他们禁下来，但真正准备翻脸了，他也能清醒的认识，他们此时暂没有这个资格。

汪伯潜苦涩的摊摊手，急将魏楚钧他们召回京中，就是想知他们有什么线索。

徐怀安排刘衍、杨祁业率左右骁胜军驻赤扈人在芍陂以北所弃的营寨，目的是什么，难真是为了方便增援淠河，而不是某个关键时刻监视、隔挡驻守寿的韩时良、葛钰所？

「请陛下召大臣殿议。」魏楚钧也跟着奏请。

「陛下或可召大臣殿议。」汪伯潜说。

「淮东未投京襄，陛下拟诏都未必有五成的胜算，还请陛下三思。」魏楚钧心力瘁的劝谏。

魏楚钧怀疑京襄在建邺署不少暗，现在都担心这封圣诏都还没有正式起草呢，消息可能就已经不胫而走了。

他们已经再也丢不起筹码了。

难觉得顾藩、邓珪两个过去，对他们的打击还不够沉重、还不够惨????????????????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