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钱择瑞请过来，我仔细问问太原的情况。”景王赵湍也没有询问钱尚端、乔继恩两人意见的意思，知他们会持反对态度，毕竟这真不是他们的风格，剑走偏锋的永远是徐怀……

甚至战也都极注意替御使。

赤扈人再次南侵，景王赵湍为皇，又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与郑怀忠在洛、蒲州兵不动？

要不然的话，徐怀得多大的脸，能说服顾氏彻底放弃与赤扈人暗送秋波的机会，全力合他们？徐怀却是更有把握说服萧林石。

事实上钱尚端以及郑怀忠等人也迫切想验证这一，担忧他们有什么异常，会直接威胁到关中东北门的安全。

扰袭岚州、朔州，牵制一分虏兵，以减轻南面的军事压力，顾氏在府州却没有作为，很难叫人不怀疑祖上乃是党项人的顾氏在两手准备。

因为议论涉及争嫡拥立等极的问题，徐怀不能直接带钱择瑞来参加密议，说，

而从第一次北征伐燕一直到突袭沁，楚山卒在徐怀的统领下参与大小数十场战事，这三四年来几乎没有停歇过。

至于第三原因，其实是对景王最切为实际的。

他没有解释太多，也不想叫外界太了解楚山卒内的军制。

所以说徐怀率兵从府州往岚州、太原突袭，契丹残族以及顾氏能否积极合，都将最终决定他们今后的态度。

“楚山卒能承受如此艰苦卓绝的突袭作战吗？”景王赵湍担忧的问。

“楚山全力调两千战卒，尚可一战！”徐怀说。

真要是如此，将来又如何叫天下人服膺？

宣武军虽然战斗力尚可，但还谈不上百战锐；郑怀忠目前是选择支持他，但景王赵湍对郑怀忠谈不上真正的信任，更多是相互合作的关系；而随着东南、西南诸路勤王兵裁撤，胡楷即便还继续担任蔡州防御使，但杨麟所率兵不足一万人众，也谈不上锐。

当然，仅凭楚山两千锐，兵力还是略少了一些，倘若蒲坂派一分兵，以及契丹残族及府州顾氏兵合，趁赤扈西路军主力南下，突袭太原完全是有可能的。

“钱择瑞就在蒲坂，据他介绍，太原军民守城意志极为定，而到现在太原军民也无路可退了！城破即是屠城，他们只能死守到无力再守的那一天，”

景王赵湍一是担心没有经过彻底休整的楚山卒，能不能再承担千里奔袭的作战任务，二是担心楚山卒奔袭太原会伤亡惨重，以致他手下没有一支锐战力可以倚仗。

虽说楚山卒这几年征战不休，特别是今年前后参与巩县守御及渡河突袭沁，看似征战度非常，但楚山大营内，即便是骑兵将卒也都是替征作战的，伤亡也都及时得到补充。

“倘若赤扈西路军主力在南下之前已经攻陷太原，我们最多袭扰岚州，不可能太原，甚至不去袭扰岚州，也最多算是白走一趟，白准备一番，却不会有更多的损失！”

景王赵湍他现在唯一能倚仗的锐战力，就是楚山卒。



徐怀想要兵突袭太原，是离不开府州顾氏的合，而这时候也只有景王能给府州顾氏施压。

徐怀此时能从楚山拉两千养蓄锐多时的锐，拉两千匹膘健的战以及同等数量的驼。

钱尚端、乔继恩前皆是一亮，邓珪迟疑问：“太原能守到赤扈西路军主力南下吗？不怎么说，赤扈西路军主力南下之前，肯定会再尝试攻太原的！”

所以待赤扈人再次南下，宣武军与郑怀忠所秦凤兵还是要打，但考虑到到时候赤扈人依旧会重兵封锁虎牢一线，宣武军与秦凤兵倘若继续被压制在虎牢以西没有什么作为，以后还是难免会受诟病。

倘若到时候宣武军与秦凤军被赤扈骑兵压制在虎牢以西无法东，却遣偏师迂回千里，突袭太原，天下还有谁能诟病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