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宋廷山是儿女亲家，不可能置之不理外，他们下除了等里的消息，也没有其他事情可。

很多事都来不及细说，王禀与景王赵湍带着史轸便匆匆赶往中——朱沆在朝臣之中还没到登堂室的层次，之前是被召中复旨，这会儿他也是先与徐怀返回府邸等候一步的消息。

他们与景王、王相到前街猫二胡羊汤店，前宅的家丁是清楚的；朱芝当中还带人回来过一趟。

徐怀，但在与朱沆朱宅之前，将郑屠、王宪喊过来，吩咐：“你们去看现在都有谁回来了，带领二三十人去史轸宅上，便说史轸犯下诛族大罪，已被有司捉住，骗他家老小跟你们先行返回桐柏山！”又跟王萱说，“我安排两人送你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你也直接去淮源！”

宋廷山这次急吼吼的亲自跑过来，说是没有什么急事，但朱沆也能猜到亲家应该神通广大、手通天，是已经听到什么消息，到他这里求证来了。

朱沆朝徐怀苦涩一笑。

这糟心事必然会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但徐怀又无能为力，他留下来什么，跟着王禀后受气？

“你说呢？”朱沆没好气的反问，“难不成我找景王、王相过来演戏唬你？”

朱沆看向徐怀问：“要一起见一见宋璲他父亲？”

来？

要不然一临阵脱逃的帽扣下来，谁能承受得住？

朱沆上次从征归来，宋廷山起先也只是先派儿宋璲过来问候一声，然后挑了一个吉日在宅中摆宴，将他以及王禀、王番等人一并邀请过去喝酒，算是尽了接风洗尘的礼数。

荣乐县主此时也如霜打茄，神惶然问朱沆：“形势真如此危恶？”

京西南路、京西北路、京东东路、京东西路现有的驻泊禁军，规模及战斗力都非常有限，备虏策真要被采纳，各地还需要大规模招募义军补充地方兵的不足。

见朱沆不予理会，荣乐县主也完全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与缨云郡主及长女朱多金、女婿宋璲等一起往朱府走去——还没有府邸，守在宅门前的家丁便小跑过来禀：“璲公的父亲宋公在府里等老爷回来！”

“宋公说不妨碍老爷与殿下、王相议事，他没有什么急事！”家丁说。

“怎么不请宋璲父亲到前街去？”朱沆问。

再说了，荣乐县主的父亲是老郡王，是官家的堂兄，不持诏能随便离开汴梁吗？

…………

王萱以及史轸的家人都不是什么重要人，他们离开之后，王禀、史轸他们能少些牵挂，也无需分心去照料周全。

真正决策防御之事时，要不要与诸执政大臣商议，最终奏请天宣帝定度，这其中会受到多少掣肘？

“那我们要如何？你还不快派人去跟父亲说一声，是不是赶收拾一二即刻城？”荣乐县主问。

…………

之前消息没有传回，他还没有复旨，府中女眷先收拾收拾城，像往年一样，先到尉氏县南的庄里过年节；待有小规模虏兵渡过黄河，女眷就趁势往南避难，他也可以心无旁鹜的留在汴梁，参与京师守御。

“……”朱沆忍不住想翻白。

至于朱家女眷以及这时候跑过来打探消息的宋廷山家女眷，倘若也想提前离开汴梁，也是可以一并安排……

宋廷山与他是儿女亲家，两家宅也挨得极近，但朱沆与宋廷山的私人往来并不密切；而宋廷山在朝中是侍郎，也比他要权位重多了。

更为关键的，天宣帝的信任是极其不稳定，甚至随时会现反覆。

王番不能不能辞去侍制之职，此时都不能随便离开汴梁的；而王禀真要能主持京畿防务，边也必然需要一些人手相助，现在史轸跟随了，他接下来就与王番以及卢雄、王孔等人留在王禀边。

徐怀还是留在京畿之外，倘若备虏策完全不被采纳，他就率桐柏山卒在外围游击作战，打死也不会桐柏山卒汴梁；倘若备虏策被采纳或分被采纳，徐怀就会争取南下，回到桐柏山，在桐柏山卒的基础之上组织更大规模的勤王义军。

现在荣乐县主与他老母以及长女朱多金，在朱桐及女婿朱璲等人的陪同下离开汴梁，也没有什么，但实在不宜再扩大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