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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相貌犷的中年人，勒停在一座山岗上，眺望塘山方向，手执鞭指向塘山巅的人影，问边人：“你们说萧林石会不会就站在那里眺望我们？”

“这些货竟然没用到这地步！”黎忽难以置信的震惊问，“南朝十万兵集结应州，难不成都是纸糊的？以大同此时的状况，宗王给黎忽五千锐，足以拿下大同城！”

“我赤扈铁骑驰骋戈大漠，四十载是未逢敌手，但我们所遇之敌多衰败孱弱，我就担心有朝一日，我赤骑扈骑不熟悉中原的地貌风情，一旦在河淮遭受到韧不的铁血锐，没有像萧林石这样的人相助，要如何摧锋折锐，斩获最终的胜利果实！”

“宗王以为如何，我们要派兵去协攻大同吗？”木赤问。

黎忽反驳：“宗王常说，’赤扈盛，乃数十万健儿英勇敢战，于战场之上舍弃生死，即便有谁运筹帷幄有功，也甚是微薄’，宗王为什么对这个萧林石赞誊有加？”

在他看来三十万赤扈骑兵才是横扫天下的本，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去费用心机招揽一个契丹皇族的残党。

“却有这个可能，”

黎忽等人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却也不会随意言反驳中年人。

塘山北面的丘山间，有数队赤扈斥候骑兵停留，盯住苍河谷以及南契丹残军的动向。

木赤年纪大了，一生征战，伤病也多，骨早不比壮年，秋时节都要穿裘衣御寒，眯起睛，努力看去，才能看到远山巅有模糊的人景，说，

“行，立即飞骑驰禀王帐，叫汗父知晓南朝是多、柔弱的一只羔羊，怎能忍心不取之！”中年兴奋挥舞鞭，朗声笑，“我是真真没有想到南朝竟是如此的不堪，希望明年这时，我能与诸辈饮黄河……”

我们纠缠，我们要承受的压力还不会一下大到难以忍受——最终还是要看南朝与赤扈骑兵在河淮之间相争，才能判断天下大势到底会走向何方……”萧林石慨说。

“南朝使者，果真如此请求？”中年人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盯着木赤的脸，从他神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说，“中原有句古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烈旭台、辛哥这几个家伙最是瞻前顾后，那便叫他们率协攻大同，除此之外，其他事也不需要跟他们啰嗦什么，待他们认清南朝的虚实后，便知接下来要怎么了，也省去我诸多……”

中年人能猜到边诸人心里在想什么，哂然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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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次遣人去金城，奉上珠宝玉，又一直申明宗王惜之意，但萧林石都不为所动，所奉珠玉都原封还回！”

“南朝将吏如此不堪，可以飞骑驰禀王帐，相信汗王也能尽早决断。”木赤建议。

“……”中年人微微一笑，拿鞭指向黎忽，笑，“你啊你，就知跟我唱反调，却不知天下之大，非大漠草原所能括，能人异士，非赤扈王帐所能尽揽，你要多吃些亏，才知天地厚，”见边诸人对这个话题都没有兴趣，中年岔开问，“南朝又遣使到武周山军帐，这次是为何事而来？”

“此等人也非是绳小利所能诱惑，毕竟与萧辛瀚之非是一类人也，”中年人略带沮丧的说，“但不能招揽过来，也实在可惜，契丹残暮，堪称名将，仅萧林石一人，署也都信服于他，终非萧辛瀚、李林等人能及。”

“刘俊为守军杀大同城，南朝将卒都义愤难当，理应集结重兵攻大同城，但刘世中、蔡元攸之，显然担心他们独力攻陷不下大同城，遣使过来愿以大同城军民及财货为赏，请求我们兵夹攻大同北城……”一人禀。

黎忽乃是中年人的侄，但是父母早亡，自幼在中年人膝前长大成人，也得中年人传授兵法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