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骁胜军、宣武军注定在恢河河谷将遭遇到灭之灾，但只要不是像天雄军那般轻易被围困在大同城里，溃逃四周山野里的将卒必然不会是少数。

徐怀、刘衍等人没有饮鹤滩南岸等上多久，却不是刘世中、蔡元攸等人很快就从应州得信赶来，而是刘俊在饮鹤滩南岸没能撑过半个时辰就咽气了。

要不是对岸敌骑人多势众，他们此行主要任务是护送徐怀到应州参加军议，他都想找机会率渡河到北岸厮杀一番以心怒恨。

骁胜军、宣武军乃是家小都是鄜延泾凤等地的西军，他们只要不是在战场上被俘虏，只要还有机会重新聚集，直接投降赤扈人的可能很低。

“你们的推测应该都是对的，”

徐武碛蹙着眉，跟徐怀说：“倘若这一切是激将计，或许针对刘衍这些将领更为有效，你看刘衍这些人多少还有些血，但对付刘世中、蔡元攸这些谨慎过的人，未必没有可能巧成拙，吓得刘世中、蔡元攸不敢率渡河也说不定。倘若岳海楼此时确实在大同，我怀疑这可能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徐怀没有想过有收编西军残族为己用的可能，但是帮助他们经西山逃往鄜延等地，后续的勤王战场无疑能加这边的抵抗力量，也未尝没有再次相遇的机会。

而接下来每一步都将步步惊心，徐怀会尝试着率领桐柏山卒与赤扈骑兵接作战，但他的主要目的也仅仅是带领桐柏山众人熟悉赤扈人的作战模式，而非妄想在恢河两岸就彻底逆转历史的走向。

该有安排线；萧辛瀚等人边必然有人不甘心投降赤扈，能为萧林石所用……我们不用去岳海楼这时候到底在不在大同，还是先看看刘师中、蔡元攸等人得知刘俊被杀害的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吧！”

即便是波澜诡谲的险局、恶局，他不局，就永远在局外。

“无论是刘世中、蔡元攸胆怯不敢渡河，还是刘世中、蔡元攸然大怒率渡河准备攻大同城，其实指向的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大越兵没有办法凭借自的实力攻下大同城，大同守军也自行断绝掉向大越投降的可能。这与我们这段时间的侦察并不矛盾——赤扈王帐此时应该还没有南侵的最终决定，其王帐内存在分歧，这使得其集结于山东麓的兵，以劫掠附近的契丹残人及畜产为主，兵并没有往大同、朔州展开的迹象。不过，很显然赤扈内必然有相当多的王公大臣有着烈举兵南下的意图。所以，大越兵无论是胆怯，还是其他原因，只要没有办法凭借自实力攻下大同城，萧辛瀚等人又先行断绝了向大越投降的可能，这不仅将一步暴大越兵的孱弱，也必然使得集结于山东麓的兵最终有借南下攻大同城……”

这时候北岸聚集的敌骑越来越多，徐怀与刘衍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饮鹤滩南岸停留，各自率携带兵郎中刘俊的尸往应州赶去……

不怎么说，都是大越将臣为契丹残族如此蛮横残暴的杀害在大同城下，唐盘他们心也是窝着一团怒火。

徐怀说，

这也是徐怀明知西军诸将看他不起，彼此不到一块去，刘师中、蔡元攸这些人更是对他不怀好意，这次也决定亲自到应州参加军议的原因。

换作以往，徐怀窥破赤扈人内对举兵南下有分歧的玄机，或许还会努力挣扎一下，但他此时已然明白，大越乃是羔羊，赤扈则为虎狼，这一本质状况得不到改变，任何阻止赤扈人南下的试图与努力都将是徒劳无功的。

“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但凡正常一的，就应举兵渡过恢河准备攻大同！”唐盘拽住缰绳，在一旁恨气说。

而在赤扈人的主力继续南下之后，这些溃逃将卒也会有重新聚集起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