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混，或许会叫萧林石抓住更多的机会，但这也绝非徐怀所期待看到的后果！

“……算我失言，”陈箫尴尬一笑，说，“从云朔往南，关山重重，赤扈人以往即便有南侵之意，也不会急于从云朔经河东南下，这也会令云朔能偏安一时，但此时有曹师雄这么一个天大的破绽，而越廷竟然对这人毫无防备，一切真就很难说了。我也是焦急这事，才想到你们是不是能重施故伎，却非要害你们！”

“虽说天雄军及清顺军大肆杀戮番，乃我们所乐见，但曹师雄在朔州所作所为，绝非是我们所安排的苦计，想必你们这是能看得明白的，无需我们多言，”陈箫说，“而你们同时也应该想到，曹师雄对旧主尚且如此绝情，也很难想象他对越廷会有什么忠心……”

“郡主，”陈箫看徐怀、徐武碛、柳琼儿三人反应都很平淡，便知是怎么回事，跟萧燕菡说，“他们早就看清楚曹师雄是怎样一个人了，不需要我们专程提醒什么！看来王番在岢岚城外的那一幕，并非是演戏给别人看，确确实实是担忧徐怀的世会拖累到他父二人的仕途，才要彻底的与桐柏山众人断绝关系——而王番举荐曹师雄执掌西翼岚州军政，朔州这边应该事先完全不知情的，林石大人的推测是正确的。”

陈箫见萧燕菡在徐怀面前脾气又直又臭，令他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这时候只能着往外走去。

他当初在淮源行刺杀事，乃是郭曹龄孤赴任，与地方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郭曹龄一死，便能直接斩断蔡系伸往桐柏山里的一只手。

陈箫心里犹豫了好久，在护卫将刀弓奉上时，转跟站廊下的徐怀说：“西山诸蕃这些日有些躁动，虽说大同那边有令谕颁下，但背后可能有党项人或赤扈人的影。倘若是前者，事情还好，要是赤扈人已经想到用西山蕃消耗燕越在恢河河谷的力量，多半也会关注到曹师雄的存在，留给你们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徐怀冷冷一笑，无意接受陈箫的解释。

徐怀不相信陈箫看不到这，心里厌恨他这时还玩这些心计，示意他们快走，都懒得迈半步相送！

徐怀虽然能够理解这，但想到后续艰难万分的局面，却又十分的不甘、不。

“曹师雄绝非忠义良善之人，他之前在朔州诸多决绝作为，也仅仅是他误判你们胜券在握，急切投名状而已。现在天雄军是什么样，刘世中、蔡元攸等越廷将臣双是什么样，他已经彻彻底底看清楚了，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越廷会有什么忠义之想？恐怕他这时候就已经考虑找第三家恩主了——你要是信他会对越廷忠诚，恐怕死到临都不知怎么回事？”

萧林石、陈箫他们都看得明白的事情，王禀、朱沆却囿于自的认识及固的观念而忽视掉这。

“你们已窥破朔州的虚实了，倘若没有其他什么事要说，那就恕不相送了！”徐怀知自己的世揭破，会诱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但也不想听别人一遍又一遍提醒他这，有些意兴阑珊的要安排送陈箫、萧燕菡朔州城。

他们不是仅仅两人投附越廷，而是带着清顺军数千兵卒、朔州城数万汉民以及朔州刺史府所属的一大群将吏南附。

陈箫与萧燕菡此行也确实是专程为了确认王家与桐柏山众人的现状，确认前日在岢岚城南长亭所发生的那一幕是不是王家演戏给外人看；除此之外，萧林石对他们没有别的命令。

“你可别当我们这次过来是要诓骗你什么，”

曹师雄、曹师利二人却完全不是这个状况。

四千锐在手，你们无需替我到值或不值，倘若只是这些话，不值得你们专程到朔州来走一趟。”徐怀淡然说。

见徐怀不动声的坐在那里，陈箫这番话似乎对他完全没有什么动，萧燕菡又捺不住的急，

见陈箫赶来朔州，主要是提醒他们对曹师雄保持警惕，徐怀不动声，心里却是轻叹一气。

“时间不多了又有什么办法？”徐怀抱站廊前，冷然问，“你与其怂恿我去刺杀曹家兄弟，不如我将天雄军主力从岚州骗来，给你们伏击？你们不？我这人认准一件事，无所谓背不背通敌罪名的！”

萧燕菡心里还鼓着气，见徐怀见面没说几句话说要送客，便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去，在走廊里等这边的护卫将收缴过去的刀弓送还过来。

也许刺杀曹师雄、曹师利兄弟二人并非没有可能，但曹师雄、曹师利兄弟二人一死，且不说这边要承担的风险，岚州也直接会陷混之中，很可能将整个河东路都席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