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说来,兵不足五营,以都虞候为统兵官;而一厢禁军要是超过五营兵
,在都指挥使之外,还会增设一到两名都虞候作为副将。
郭君判、潘成虎、徐武坤、苏老常、郑屠等人都沉默着思。
不过在他们自己心目里,一日落匪终为匪,接受招安也是自觉矮人一
,这时候听徐怀说到一些
源
的问题,也禁不住怔怔痴想。
大上他们还是要遵循大越兵制。
的不多,很快就烧开了,徐怀拿起铁壶给大家沏茶,慢悠悠的说
,
“但一定要找一个词,将我们都概括去,是不是‘屠狗辈’更合适一些?而往大里说,此时朔州三千四百名桐柏山卒,又有几人不是屠狗辈?再往
里去想,三千落草为寇者,其中是有穷凶极恶之徒,但有几个人?又有几人不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落草,又有几人不是饱受苦难、欺凌,
臆间憋住着太多的怨气、恶气
不去,才铤而走险?而说到淮源乡营之众,又有几人不是为自己、为家小饱
一顿苦苦挣扎,又有几人生来锦衣玉
,不是受欺凌心里憋着怨气、恶气?除开曾经或为乡兵或为盗匪的区别外,大家本质上真有什么不同?还有一个,为何仗义每多屠狗辈?一方面屠狗辈情
更质朴,心里没那么多的弯弯
,但更
本的,你们想想看,这世间遭受不平最多的是什么人?三千四百人众能否铸为一
,我们要从这个里面找
本。找到这个
本之后,三千四百人众才会明白,为什么要对朔州妇孺施以援手,为什么要
束住纵情杀戮劫掠的手与持刀在手禁不住会从
臆间泛起的恶念?找到这个
本之后,三千四百人众才会明白我们是保什么家、卫什么国,才会明白我们的
源在哪里!”
他们设想朔州兵可以编一厢六营正卒,其中第一营为亲卫骑兵,编三百人;另五营兵
也保证编有一定的骑兵,保证能独立完成斥候侦察快速传信以及掩护侧翼等作战任务。在除开两千六百名正卒,其他桐柏山卒则都编
工辎营,负责攻防工事及
械的修造等事。
他们却是没有想过,军整编实则有更基础的工作要去
……
虽说一厢禁军正编是五营两千五百步卒,骑兵编制人数要少一些,一般以都指挥使为统兵官,但兵不足五营或超过五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些理,我们要先琢磨透彻,最好能书之以字墨,再更大范围的
行讨论——这事需要很快去
,但不要期待大家很快都能想明白过来,我们时间还是有的,”徐怀说
,“不过,大
理说多了,实际上却无行动,将卒也会厌烦,觉得我们纯粹是说空话、说假话,是挂羊
卖狗
。我们相应的也要在军纪里,将这个
理彻底的
现
来。比如大家皆是屠狗辈,那将官欺凌军吏、欺凌士卒的事情就不能再发生,对外则不能欺凌弱小、欺凌同样饱经苦难的黎民百姓;军中|功赏刑罚也不能再搞厚此薄彼的那一
,一碗
要端平,将卒违纪要怎么
理,军吏违纪要怎么
理、将官违纪要怎么
理,都要公正严明。而平时的
训乃至行军作战,将官也要多听从、遵重下面军吏、士卒合理的建议,不要一意孤行,觉得天下老
最懂,要让大家都开
说话。甚至要争取让大家多开
说话,不要叫大家觉得自己是低鄙兵卒,耻于开
。为了保证这些事能执行下去,我想下一步将铸锋堂卫的规模再扩大一些,保证每个都队都有两到三名铸锋堂卫——他们不一定要担任军将,可以作为营指挥使、都将的副手,这样能保证我们的营指挥使、都将将
力主要放在带兵及行军作战上,其他事务,包括军纪的约束则可以
由铸锋堂卫负责!我们在
行这些基础工作的同时,再谈兵
的编制,才有意义,才有可能改
换面……”
在徐怀、徐武碛亲自带队潜回岚州境内伏杀岳海楼时,郭、潘、徐、苏等人留在朔州,有认真讨论过桐柏山卒要如何编制。
郭君判、潘成虎二人在老鸦潭、歇山拉杆
,并能立足十数年不倒,除了能与周边的大姓宗族势力妥协、尽可能
到不侵乡邻外,内
也是以济困扶危、剪恶除
为旗号,拉拢人心、约束
属。
淮源匪患历来不绝,但单纯只知杀戮劫掠的山寨势力在桐柏山里
本就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