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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聪明误(2/2)

那日在鹰嘴时,三名刺客相距较远,脸上又胡粘满胡须作为掩饰,徐怀没有看清他们的脸,但次日混商队而突然离开的两名刺客,徐怀却跟他们打过照面。

很显然四五天时间过去,蔡铤又从汴京派来新的刺客增援淮源镇!

他们一人抄起板凳从铺里追来,一人走到柜后,从案抄起一把剔骨刀就要案扑来:“你有爹生没娘养的狗杂碎,反天了,你郑家爷爷的铺也敢砸!”

抄起板凳那赖,装模作样学些拳脚功夫,平时欺负弱可以,哪可能是徐怀的对手?

他们捷,但也仅是起避开,睁睁看着“哗啦”一声,郑屠将榆木方桌撞塌下来。

徐怀往里扫过一,初时也没有留神,却是那两人看到他后很快别过脸去,他这才注意那两人桌旁的方凳上,有两只长条形包袱。

几个路人忙不迭的跑开,怕被殃及,有人尖叫:“徐氏憨货打杀人了!”

“日你大爷,你再辱我,烧了你这鸟店!”徐怀抓住案上那扇羊,朝爬起恶狠狠要扑过来的郑屠脸面砸去,再次将他砸倒在地,也不看那两人,抓住案上的两只烧鹅,拿荷叶包裹扎上草绳,嚷嚷,“这两只鹅算俺十七叔赊你,叫你老娘敷好粉过来讨账……”

当世并不禁商旅在外携带刀械护,除非不想引人瞩目,一般不会特意拿包袱布裹住佩刃。

“日你大爷!”

耳后生风,徐怀没有刀,左脚拖泥带往侧里跨,背脊像一条大龙翻转过来,带动右臂往抄板凳怒砸过来的那人臂膀横扫过去,随即他的变步前蹲,带动猛甩起来,使得肘更像重锤一般,朝那人横撞过去。

,也没有谁会搭理他,叫他气苦不已。

虽然初寒冬,袄衣厚实,徐怀也没有使全力,但这人被重肘击着,也是“咔嚓”一声闷响,人摔两丈有余,倒在地上,急速着气,也不知骨断裂没有。

桌上的碗碟酒壳与桌旁方凳一起倒下,包袱布散开,两把佩刀落到墙角里,刀刃还震弹鞘。

伏蟒拳鞭锤势前两势变化,电光火石接连使,徐怀心里有着说不酣畅淋漓,在实战中也更能会到横拳以及横斩刀势的髓在里面。

这人都来不及有丝毫反应,整个人都已横飞去。

徐怀听卢雄说过,蔡铤在泾固等地主持军务多年,曾收养战死将卒的孤儿作为亲兵编练成军。

支开的雨棚下,还有半扇没有售罄的羊以及鹅若摆在案上;与临街案隔着一张柜,铺里还摆着几张方桌,可供客坐里面吃酒吃

这时候正愁找不到借起衅,徐怀伸手抓住郑屠的衣袍领,将形瘦小的他从案后提溜起来,“啪啪”先了两掌过去,得他牙断嘴歪,满血,然后又一手抄过他的,往铺里掷去。

别人整日叫他“憨货”,徐怀心里早就不,而这郑屠平日里仗着跟唐家拐七抹八有些关系,在淮源街市横行霸,以前没有少拿言语欺负他。

徐怀这才将佩刀摘在手里,恻恻的盯住那个站到案上手提剔骨刀想要扑下来的赖:“陈贵,来,许你再骂一声爷爷!”

蔡铤在升授枢密使返回中枢后,照惯例将这支兵的指挥权移给朝廷另外任命的帅臣,但也有一分亲信作为私属,追随他到汴京;这些亲信多是军中手。

他们看到郑屠被打,哪里甘愿放过徐怀?

两名刺客持刀贴墙而立,面面相觑,见郑屠没能再爬起来,一坐地上,暗暗为徐怀的双臂神力震惊。

临了跑去东街的郑家铺

说实话,铺里这两人脸面陌生,不是之前混商队的,但这一刻落到墙角的那两把长刀,落地震弹来,狭刃直脊,刀柄还横嵌着数细长的亮银条以便握持,正是卢雄所说西军武将所惯用的制式佩刀。

“你这蠢猪,到底要买什么,你长张狗嘴倒是张开来说话啊,像个死人杵在爷前,不嫌碍事啊?徐节级怎么会叫你这蠢货过来买,不怕你这个蠢货半都吃肚里去?也难怪你爹娘死得早,不死看你这蠢样也得气死!”郑屠坐在柜后,见徐怀站在案前盯铺看,像是馋别人的吃,便骂骂咧咧数落他起来。

“去你老娘的!”正暗中观察徐怀的两人,哪里想到徐怀突然发作,还将百余斤重的一个活人,直接隔着三四丈远掷过来?

平时还有两名伙计在铺帮闲,也是赖,跟郑屠在街市横行霸惯了,这时候听到动静从后面厨房里跑过来。

那是一间临街的,这会儿天已暗,但案还没有收摊。

徐怀过来时,铺里角那张方桌有两人坐着喝酒,桌前摆放着熟羊、烧鹅以及煮生等下酒菜。

里光线昏暗,仅有柜上两盏油灯照明。

“你这狗-蠢—我,我,我找徐武江说理去,你伤人还有理了!”那赖却不想平日一个憨货,这一刻神竟似要杀人一般,怎么都不敢真扑下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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