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烛火，躺在床上，秦镇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哥教我的。”秦镇随：“别看当时我还小，我哥说的话我都记得。”

他又想到兔的革，一张少说也值七八个铜板，这样算下来，自己只需要打到一百多只兔，便能凑够这十两银。

只见柳娟坐在床一遍一遍数着家里仅有的几个铜板，就好像数着数着，税的钱就够了。

“你咋知的？”柳娟有些迟疑，秦镇怎么懂得这么多？

“我都这么老了，哪能祸害小孩儿呢？我……可是他嫂啊！”

可秦镇的内心，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定。

她了一个梦。

似乎是睡着了，后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

他想起每年的冬天，都特别冷，他和嫂冻的瑟瑟发抖，只能抱在一起取，咬牙。

至于其他的，他顾不上。

和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穷人一样，四面漏风的屋，焦黑的炕。

“真是疯了！”

“你哥说啥了？”

“嫂，快拿个盆儿来！”

梦到自己嫁给了秦镇。

兄终弟及，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尤其是对于穷苦人家而言，比比皆是。

，就能剥了。

可山林里，有那么多兔吗？

接过木盆，秦镇往兔底下一放。

在封建王朝玩人人平等那一就是扯淡！民智未开，封建的车而来足以将任何力量碾成齑粉！

月光下，秦镇的神十分真挚。

一旁看愣了的柳娟闻言，连忙跑屋端一个木盆。

她摸着发的脸，庆幸秦镇早已离开。

“我哥说，要好好照顾嫂。”

“你还是个孩，指不定谁照顾谁呢！”柳娟啐着，伸手摸了摸秦镇的脑袋，温柔：“夜了，咱们屋吧。”

他没有什么伟大的志向，只希望自己和家人，能够过得好一些，至少不需要为温饱而发愁，不需要为赋税而担惊受怕。最多再庇护一下小渔村的父老乡亲们。

秦镇轻声。

正值秋瑟，夜有寒，秦镇觉得有些冷。

说起来，这木盆还是秦镇亲手的。

柳娟面颊微红，被褥被汗浸。

有句话怎么说的。

就在这时，一双熟悉的胳膊从后搂了上来，和往常一样抱着他。

“你这是在嘛？”柳娟好奇。

“这血可是好东西，兔的血最了，到时候拿上几条烂鱼放在一起捣碎成泥，就能变成鱼饵去打窝。”秦镇笑着：“到时候我也给嫂钓几条活鱼吃吃！”

穷则独善其，达则独善其。

“嫂，我想娶你。”

又怕是惊醒了柳娟，又怕是柳娟听不确切。

次日清晨。

被褥沿着土堆铺开，这就是秦镇家里唯一的床。

提及亡兄，柳娟一时有些沉默，时隔多年，她到底记不清秦镇他的的样貌了。

他并不想改变这个世界，也无力改变这个世界。

再说，今年的税钱了，明年呢？

“哎！”秦镇傻兮兮的笑。

炽的温度和温和的鼻息，让少年一时有些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