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么样？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即便到了这个时刻，他也在她耳边地说，“你想都别想了，现在谁也拦不住我。”

他伤害过她吗？他甚至连现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骆恒又凭什么要说他可怕、恶心、变态呢？

“至于……”她停顿了几秒，语气也变得难过起来，她闭了闭，“我从来没觉得你可怕过，也没有想过要因为这件事而跟你分开。你不要再讲那些不好的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无论你怎么样，你是不会伤害我的，我又怎么会否定这一？”

郑晚情绪不稳，她的语速也变得很慢，却异常定，“我不喜你题考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你亲主动告诉我，当然，如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可以不用着急，我允许你有秘密，也允许你瞒着我。我有足够的耐心跟时间等你准备好，一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

她终于为了他哭了一次。

严均成只是沉静地听着。

他要她永远这样包容他，他狰狞的妒意，他晦暗的内心，通通都包容，一如当年。

郑晚顺着他的话哄他，“知，谁都拦不住你。”

他当她的泪、她远远不及他的情意当成失而复得的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旁人哪怕只是路过，只是不经意地多看一，他都警铃大作。

她其实很少哭，就算在十几岁的年纪也很。

郑晚抱着他想，他大概遇到她的时候，真的没有那样聪明。不然，只要他稍微冷静一分，哪怕只有一分，他也该想到，她从一开始就知他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被吓到。

严均成想开，却发现不知能说什么。

这件事，跟骆恒没有关系。

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就像当年，他从不会隐瞒他的控制以及占有，谁要是缠着她，他用拳到那人对她避之不及，写满了情意的情书也会被他当垃圾一样扔掉，他明明白白地将他所有的弱，所有暗面都给她看。

。

这么多年他很累，不过晚上九，他便沉沉睡。郑晚躺在他旁，借着外面的月光，神地看着他。

手却收得越，他终于没再掩饰自己，他就想将她自己的里，再也不分开。

她没有离开他、没有嫌恶的表情，当然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是现在这样，她抱着他，为他掉泪，许下一年、十年、二十年的承诺。

严均成累了。

正如她对骆恒说的，他不是她，也不是严均成，那么，为什么要将一个无关要的人牵扯来，要让这个人来评价他们的情？

在他彻底放心，以为从今以后可以光明正大谈恋，那些质疑过他们的人也都可以闭嘴时，她却说了分手。

他睡得很熟，她伸手，从他的眉峰到鼻梁再到

说来也奇怪，兴许是于男人隐蔽而卑劣的心思，一方面，他明明很想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伤害，可另一方面，当她为他落泪时，他心里也为此满足。

郑晚仍然叹息，他明明这样害怕她的惧怕，却又为什么要让她知这些事？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就是这样你】

那时候他们恋，家长老师都反对。老师知劝不动他，便时常找她谈话，她每回从老师办公室来，都很沉默，看了他以后，也只是轻轻地摇，劝他不要跟老师起冲突。

他说他躲在暗十来年，他说远远不止她看到的那些。

很多次，他都以为她要说分手，但她没有。

他也终于知自己要的是什么了。